模拟拍卖会上极大的火爆程度以及极高的关注度让刘墉信心百倍,踌躇满志,这就是后世的“炒地皮”吧。刘墉甚至有些惋惜这时的政府部门太少了,没有后世的工商局、税务局、经贸局这样的主管单位,要不然我可以将各处的地价都给炒上去。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已经过了四天,前来咨询的人络绎不绝,而真正有意来投标竞价的却少之又少,更令人意外的数十个工业地块应者寥寥,而刘墉力推的高档住宅用地以及新县衙附近的地块更是无人问津。
刘墉羞愧难当,看着董芸提供的消息一阵茫然,这是他来这个时代后遭受的最大打击。虞翻却是平静如水,似是早知有此结局。刘墉不解地问道:“虞公,是咱们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为何有这么多土地无人过问呢?在下见你镇定自若,难道你早预知有此结局吗?”
虞翻微笑道:“老夫只是依常理而推知,本以为那规划之妙让人侧目,公子又巧舌如簧,还以为有所改变,甚是期待,岂料依旧如此。”
“什么常理?”刘墉疑惑道。
“公子想想,大家关注的土地都是位于何处?”
刘墉想了想,道:“除了官道两侧的数宗宅基地、商业用地外全是农业用地。”
“正是。为什么还是这些地块呢?”虞翻正色道,“咱们规划的那些地块既没有道路,又没有居民,这些商家都精明着呢,他们只关心眼前。何况富义表面看太平无事,又怎知不会有一天曹操或者袁绍打过来呢。他们怎么放心将那么多钱都投到数年后才可能见效的地方呢。”
“虞公说的对,在下明白了。”刘墉叹了口气道,“鸡蛋不能都放到一个篮子里,否则要坏就会全坏的。”
董芸皱眉道:“那些土地难道就这样空着?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也不尽然。”刘墉傲然一笑,向虞翻拱了拱手道,“虞公,只要咱们多办些工厂,招募些工人,再将各处道路连通,再加上新修的市场、县衙,在下敢断言,这些地段周边的地价便会扶摇直上。”
董芸对这个大哥的本事自是深信不疑,虞翻却有些担心,疑道:“老夫以为酒坊和瓷厂的规模不宜太大,一是原料有限,二是产量高了,恐怕会拉低售价。”
刘墉点点头道:“虞公所虑极是,在下说的不是这两个厂。我在想,富义如今外来人口有五、六万人,其中不乏贤能之辈。咱们可以从中择一些潜力项目,扶持其做强做大,一则可以增加县衙的收入,二则可以聚集人才,拉动周边的展,县长觉得如何?”
虞翻沉吟片刻,踌躇道:“老夫也料得这些人中必有技能出众之人。可这些人多数都是逃难至此,大多身无长物,而县衙也没有多余的资金,怕是爱莫能助啊。”
刘墉颔道:“这点在下已有打算,请县长放心。只是先要烦劳虞公,出个招贤令,不,求贤令,为富义招募人才。”
虞翻摇摇头道:“招贤令或是求贤令得以朝廷之命撰文诏告,富义一个小小的县城也出这样的令恐怕不妥。咱们只是招平常的工匠、技师,改为求才书之类的更妥当些。”
刘墉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虞公言之有理,在下没读过什么书,竟不知这求贤二字有这么多讲究。”
虞翻安慰道:“公子原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不知道也没什么。”又解释道,“这贤字可不能随意用。能治理国家或者郡县,或能出谋划策为朝廷分忧,或能率兵立功封将者方可称为贤。”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些胸怀大志的名家大儒、智能贤达、武功卓绝之士能安心居隅于这小小的富义?他们的眼光只会盯着许都、邺城或是江东,最不济也得是荆州或者成都这些大城才是。”
刘墉赞同道:“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说到底,还是咱们这里的池水太浅,养不下这些大鱼。”
虞翻笑道:“公子也莫灰心。等富义城池如襄阳、许都一般大小,民殷城富,军民有数十万,又何愁招不来贤才、大才。”
“多谢虞公指点,刘墉受教了。”刘墉心悦诚服地道,“咱们现今最要紧的便是如何抓展,把咱们县城建得更大更强,有更大的展,有更多的收入,创造出一个优良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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