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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凉凉,还没他手心热。
——没发烧
没等温锐阳反应过来,额头上干燥温热的手已经挪开,不想让对方大惊小怪,他顺着唐韵磬的话回答:“嗯,没烧,只是有点肌肉疼。”
唐韵磬松了口气。
——累了,我给你揉
温锐阳:“不用。”
——那你歇着睡
离下午用餐高峰还有一段时间,多少能休息一会儿。
温锐阳没逞强,闭目伏在吧台里。
盯着他的后脑勺,唐韵磬有些心疼。
Z市市内寸土寸金,这地界儿的门市房一天的租金比儋村那个出租屋一个月的租金都高。
为了挣钱就算带病带伤也得开店干活,可温哥昨天却为了自己休店半天。
心疼中夹杂着甜蜜的自责,唐韵磬坐回座位上去叠披萨盒。
披萨店的生意非常好,一天一百多单,中午晚上一半一半也要准备五十多个披萨盒。
温哥不舒服,他能帮忙的地方也只有多做点杂活。
温锐阳虽然伏在吧台里却没能睡着,往日这个时候店里只有他一人,如今多了个唐韵磬。
像是怕影响自己休息,对方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动静。
——我并不是害怕黑
——寂寞却喜欢把整个我包围
…………
…………
不喜静也不喜吵,店里习惯循环放着歌曲,无论是舒缓的轻音乐还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都没有让唐韵磬的动作产生变化。
关了随机播放的歌单,只剩下窸窸窣窣折叠包装盒的声音,温锐阳闭上眼睛。
——我和戴旭那晚喝多了。
——你能不能接我电话。
——赵逸安把戴胥腿打折了。
——我情愿你也打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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