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衣服被风带起,上面繁琐的方旗纹都压不住,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裤子。
周回小跑着跟上去,不敢看老爷风雨骤来的脸色。
想要在一百斤的酒缸里面取酒,以封沉的身高必须踩在高脚凳上。
“欸,,欸”封毅站在门口大喊,失去了往日的内敛,盯着封沉抱起来的水桶瞳孔微缩。
“欸,,”三两步跑过去把他手里的水桶抢过来。
李忠见二老爷追来了,赶忙把杯子里面的酒一口闷掉。
养了十多年的烈酒从口腔里一路辣到胃里,口腔里都是散不去的老酒香。
酒里面的药性逼的他出了一身微汗,身体里的寒气跟着汗水一起流出来。
胃里面的辣劲儿化作暖意流向四肢百骸,可见药劲儿有多大。
“这是小公子孝敬老爷子的”李忠端着一海碗的酒走的飞快,就怕二老爷拦住。
就连老爷子都只能在阴雨天,从二老爷这里挤出来二两来。
可见他有多宝贝!!
水桶摔在地上,里面的水撒了一地,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滞一秒。
盯着儿子空洞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人锤的一踉跄。
“你倒水进去干嘛!”
这坛子药酒沾了水就废了。
低头看了眼酒坛的里面的水位,心痛的直抽抽!
这酒他从十岁就开始养,从最开始的野山参,灵芝还参考了华佗方。
从两斤的坛子养到那么大,每年加进去的药材都要淘水晒干就怕坏了酒里面的药性。
皇宫里的珍品雪莲都被他厚着脸皮讨要了一朵喂了这酒缸。
他和这缸酒认识的时间都比封沉长!
“我没钱”拉平着声音回答封毅一的问题,眼睛沉寂没有一丝变化。
这点顺子可以作证,小少爷确实没钱,每月发下来的月例都使在苏小姐身上了。
脖子上璎珞是用银项圈固定的,手上的两个银镯子卡在手腕上的软肉上,脚上也没有遗忘。
刚领的月例没装两天就送到银楼去。
“那你也不能往里面倒水啊!!”巴掌在封沉背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膝盖上一痛,低头。
苏知鸢捏着包子大的拳头,跳起来对着他的膝盖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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