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上辈子肯定是个恶人,做了孽。才让我这辈子,有了心疼的毛病,注定会孤独终老。
我想了想,还是先按下了珍珍的号码,说好去参加她婚礼,她半天见不到我人,打电话又没人接,肯定是急疯了。
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很快对方就接通了。还没待我说话,听筒里传来了珍珍的咆哮声。
“你个二缺!你死哪去了?!打你电话,半天你也不接!问谁谁都不知道!你不来参加我婚礼,一天瞎忙活啥玩应?!你知道,你都要把人给急死了吗?!”
珍珍的嗓门太大,夹杂着怒气,震得我耳朵发疼。我本能的歪了一下头,躲开听筒。
出了车祸,无缘无故被冥警带那个鬼地方溜达一圈,侥幸还阳了,又落下一个阴阳眼,省吃俭用省下的俩钱,也快糟蹋光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怕她担心,一有时间,第一个给她打个电话,没想到却换来一通河东狮吼。
本来不好的心情,现在更不好了。
“我”我刚要说话,没想到刚才还气的发疯的珍珍,一下子竟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人家结婚大喜的日子,你也不让人好过。你到底在哪啊?”
她清楚,如果没什么大事发生,我不可能不去参加她的婚礼,所以,肯定是担心坏了。
听见珍珍哭,我心里也不好受了,一下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让车刮了一下,现在在市医院里。你快过来。”我怕珍珍担心,哽咽着避重就轻地说,感觉心里好委屈。
珍珍挂了电话后,约莫有半个多点的时间,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我病房里。
一看到我脑袋包的跟个小葫芦似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珍珍比我大3岁,是一个典型的东北女孩,1米7多的大高个。
大手大脚大长腿,大眼大胸大嗓门,就连性格也大大咧咧的。
就是有时候,智商有点余额不足。但她却总是给我叫二缺。
至于我,比珍珍矮点,1米6几的个,算是正常身高,模样虽谈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但相貌清秀总是有的。
“你这是怎么搞的啊?你随我的份子钱,我还没有收到,看来,我得先随你钱了呗?你个死抠,我就知道,想拿你俩钱,没那么容易。”珍珍确定我没事以后,破涕为笑,闹玩儿着说。
我把事故的经过跟珍珍说了一遍,当然,冥界警察的事我没有跟她说,我担心,她听了会把我送精神病院去。
“花多少钱了?”珍珍听完,坐在病床上,继续研究着我的脑袋问。
“黑!真黑!”我撇了撇嘴,伸出两个手指头。
“都到这时候了,还寻思钱呢?”珍珍一把打开我的手说:“能捡回条命都是不错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要有视钱财如粪土的觉悟!”
“我这满身铜臭的人,领悟不了你那么高的觉悟,我视钱财如粪土,钱财视我如粑粑!”我撇着嘴说。
珍珍听后,白了我一眼。
然后用手指小心地碰了一下我额头的纱布,说:“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伤疤。要是留下伤疤,以后更不好找婆家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我不愿意地说。
“对了,给李哲打电话没,他也很担心你。”珍珍看着我说。
我摇了摇头。
“李哲不错,咱仨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你到底对人家是几个意思啊?”珍珍问。
“别人不知道我啥毛病,你还不知道啊?还几个意思呢?我可不想坑人家。”我说。
珍珍一听,知道我指的是心疼的毛病,也就不说了。
“珍珍我想出院,你去跟大夫好好说说呗,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该检查的也检查了。”我抓过珍珍的手,晃悠着她胳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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