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爱君山藐汉,中原相望气何森。
我轻轻读出整首诗,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十分不解的看着他:“这就是你要送我的东西?”
“是啊,你觉得怎么样?”他眼中带着不同寻常的期待,我更加奇怪,不禁又看了一眼诗句,直至确定自己的确看不出这首诗与其他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时才摇摇头,有些遗憾的回答:“不怎么样。”
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要把这首诗当成礼物送给我是不怎么样。
“哈,敢说朕写的诗不怎么样的人,恐怕纵观这大清朝寻不出第二人了吧。”
我见他说话没有丝毫怒气,即知他没有生气,只是在与我开玩笑罢了,便说:“如果按这诗的气势来说的确是一篇佳作,可是如果你要将这诗送给我,兰儿实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明白?”他略有吃惊的看着我,然后自己又看了一眼诗才试探着又问了我一遍:“你真不明白?”
看着他既含期待又有些失望的样子,我拿过纸再次细细的看了最后一遍后,坚决的摇了摇头:“恕兰儿愚钝,兰儿真不明白。”
“唉。”他叹了口气,将我搂到跟前,促狭的道:“你按着朕指给你的读。”
“哦。”我不明就里的点点头,顺着他手指所到处,一字一字的读出:
“我。”
“爱。”
“年。”
“我爱年?”我顺口而出,呼的一愣,刹时明白了他写这首诗的用意,脸上顿时一红。他有些不好意思亦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轻声问道:“这回明白了吧?”听得他的话,我的脸红的更厉害,不禁将头埋首于胸前:“皇上戏弄臣妾。”
他的胸口发出闷闷的笑声,将我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的心。”
我柔柔的一笑,心中顿时溢满了甜蜜。
“你同我一样吗?”他问。
“是,兰儿的心永远都只是胤禛的。”我亦直视着他的眼睛回应。
“好。”他欣慰的低叹一声,将我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抱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天气渐渐进入夏季,空气变的干燥炎热起来。我从小怕热,所以就叫可儿琪儿多去搬了些冰块来降低室内的温度。
一日,我吩咐了她们去内务府要冰块,自己则准备去福惠那里看看。听服侍他的嬷嬷说最近福惠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大哭大闹,要么就是不理人,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我听的奇怪,不由得的怀疑她的话可靠吗,一个小孩子脾气即使再不好,也不可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么厉害啊!
撑着伞,绕过两间屋子,我到了元和殿。还未等我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福惠的哭声,哭的声嘶力竭,非常伤心。我急忙走进门去,一眼就看见了福惠哭的满脸通红,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泪痕。嬷嬷正抱着他拼命的哄着,看见是我吓了一跳。
“娘娘。”她来不及福身,匆忙的喊了我一声。我快步走进去,一把将福惠从嬷嬷手里抱过来,朝她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娘娘,您不知道。”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非常无奈的看着我:“六十阿哥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又哭又闹,奴婢怎么哄也哄不住。”
“哦?是吗?”我将福惠抱到床上,拿来一块湿毛巾边给他擦眼泪边问道:“六十一向乖巧,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又哭又闹?是不是你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
“没有啊,娘娘。”嬷嬷急忙朝我走过来,语含小心的说:“小阿哥有什么要求奴婢都满足他的,不可能是这方面的原因。”
“哦,那就奇怪了。”我蹙了蹙眉头,将毛巾递给她。看着福惠哭的鼻子一吸一吸的,我心疼的抱起他道:“宝宝乖,不哭了,额娘抱。”
将他抱到怀里,我朝门外走去,对身后的嬷嬷说:“你去把胡太医请来。”
一柱香后,胡太医被请了来,我将福惠最近总是哭闹的事情跟他说了,想请他诊治一下是不是福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才导致他脾气焦虑。听完我的叙述,胡太医细细的观察了福惠的面色,然后又仔细的为他检查了半晌,最后有些奇怪的说:“娘娘,小阿哥没病啊。”
“没病?”我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内的愣了愣,问道:“那既然没病,六十为什么总是哭闹?”
“这——”胡太医顿了顿,细细看了一眼福惠后回答:“现在正值盛夏,也许是炎热的天气导致小阿哥不适应气候,所以才会出现情绪烦躁,待臣开几副清热降火的方子让小阿哥服下,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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