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弦震颤,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心情放松中竟隐隐有些感激,喃喃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晴鸢,晴鸢……”
声声呢喃,就像是一条条无形的情丝,丝丝袅袅缠绕在她的心上,想要牢牢将她缚住,不留一丝空隙。
她心中略惊,下意识轻轻挣扎,胤禛身子一僵,随即打破了魔咒似的,嘴边不由挂上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
放开了她,却仍旧霸道地把住她的肩,不容她有丝毫回避。他俯下头,轻易便攫取了那两瓣嫣红,辗转吮吸,又在她的脸上、颈上、胸前……印下密密麻麻的吻。
“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完好无损回到你的身边……”低沉但却坚定的语调,仿佛誓言一般,重重烙印在她心上,牢牢记住。
身体的火热迅速升高,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的娇躯上游弋。衣服已经完全被水打湿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很是难受。她早已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只下意识在他怀中扭动着,他低声笑着,轻易解开她的衣襟,三两下的功夫,雪白的肌肤就在热气腾腾的水中若隐若现。
他的喉咙中溢出一声呻吟,小腹处的欲望已经迫不及待。修长的手指伸进了那幽窄的峡谷,轻轻搅动着,不过片刻,便感觉到里面的溪谷潺潺,紧紧收缩着似乎想要将他的手指夹断——她已经动情了啊
他低沉而愉悦地笑出声来,在她耳边哑声说着:“晴鸢,你好紧……”
尽管意识已经有些混乱模糊,她却还是被这暧昧旖旎的话语刺激得心中一颤,下身急速收缩着,更加绞紧了他的手指。他的身子一紧,忍不住遐想若是自己的灼热放进这个里面,将会是怎样**蚀魄的美好。
不再犹豫,不再压抑,他坚定地分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将自己的坚硬紧紧抵住她的柔软,双手牢牢环绕住她的纤腰,微微一用力,便挤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啊……”细碎的呻吟溢出她的嘴边,成为最好的催化剂,他深深吻住她的唇,狂肆地在她体内律动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晴鸢是在胤禛的床上醒来的。
迷茫了刹那,她这才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而自己又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顿时霞飞双颊,浑身上下似乎都燃烧了起来,却又禁不住在这一片火热之中感到一丝懊恼。
自己真是太没用了明明是来套取他的话的,怎么最后却把自己弄上了他的床?还在他的需索无度中一次又一次沉沦,直到黎明的时候才沉沉睡去。而此刻,周身的酸疼都在提醒着她昨晚是怎样的放纵,怎会这样的?
昨晚的他,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那样的温柔细腻,让她的脑子都化作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出来,只能盲目地跟随他一次又一次攀上极乐的高峰。这样的体验,是自从成亲以来从没感受过的
轻轻咬了咬下唇,她有些无奈地想着,好歹在上床之前套出了他的话,他果然是要跟康熙爷一块儿出征的这……也算是达到目标了吧?
爬起身来,她看见一套干净的衣物摆在床边。脑子里清楚记得昨晚上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因此这身干净的衣衫肯定是早上才拿来的,于是高声叫道:“秋玲。”
“奴婢在。”秋玲果然应声而入,转过屏风走进来,看着她,满脸的喜色,道,“主子醒了?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晴鸢不自觉脸上一红,这下可真应了这小丫头昨晚的念想了
自从上次宋氏的事情以后,胤禛和她便因为各种原因而各自分居着。两分心结,再加上因缘际会的忙碌,他们之间不复往日的恩爱,在外人眼中便是属于“冷战”状态了,着实急坏了一堆人。至少秋玲就没少在她耳边唠叨,让她不要太过拿娇,还是赶紧想办法抓回胤禛的心要紧,否则被某些狐狸精趁虚而入,便得不偿失了。
如今这样倒也不是坏事,至少让他们以为她已经服了软,放下身段去讨好了胤禛,“恢复”了夫妻间的恩爱,之后应该就不会有谁再来呱噪了吧?她耳朵边也能清静不少。
微微笑了笑,她便也不费力去澄清什么了,坐起了身让秋玲服侍着打理身体。一夜的欢爱之后,身上自然是黏黏腻腻的,于是先用热水净了身,然后再穿上干净的衣物,便坐在椅子上让秋玲为她梳头。
秋玲的嘴边一直挂着笑容。主子身上的痕迹她都看在眼里,说明昨晚上的状况是如何“激烈”,在她看来,这就是主子和贝勒爷“重归于好”的征兆了。她就说嘛,贝勒爷那么疼爱主子,哪儿有可能一下子就翻了脸?不过是小两口拌拌嘴、吵了两句,各人的脸皮子都薄,拉不下脸来而已。只要有一方退让一步,自然就可以重归于好的。
打扮得一丝不苟之后,主仆俩才从房里出来,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那守门的小厮毕恭毕敬送了她们出门,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好在自个儿昨晚上没拦着福晋进去,就知道爷对福晋是与众不同的,不但没有追究她私自进入的罪过,反倒在房里留宿了一夜,这可是这院儿里第一次有女人留宿啊得亏他眼色好,否则这会儿怕不得被怎么收拾呢
晴鸢回去之后,坐没多会儿就听到李氏来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她倒是来得及时,掐着点儿来的啊
两人见面,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李氏瞧着她“春风得意”的脸,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痕迹,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昨儿个晚上她在爷的院子里住了一宿,不禁心脏一阵紧缩,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思。
而晴鸢累了一晚,早就有些犯困,更是不愿多说废话。因此随意说了几句,李氏便起身告辞了,晴鸢则回到了内室去补觉。
自此以后,胤禛又恢复了原来的习惯,若是回来得早,便歇在了晴鸢那里,然后每十日便去李氏那里一次,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貌,除了宋氏依旧被禁足以外,再无半点不同。
又过了几天,皇帝亲征的旨意终于下来了。不仅是皇帝,诸位成年的皇子都要跟着出征,名义上各自统领一旗,事实上身边都有经验丰富的副手辅佐,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不过是个摆设,除了大阿哥以外,谁都没有过作战经验,这次上去纯粹就是开眼界去的。
令晴鸢略为放心的是,胤禛受命待在中军大帐,跟康熙帝在一起,这就将战场上的风险降到了最低程度。跟着皇帝,虽然不会有太大功劳,却也不会有太大危险,是最理想的布置了,可见康熙帝还是很疼这个儿子的。
但他自己却觉得有些不满。毕竟这样一来,就少了很多独自带兵的机会,也无法亲临各种战阵,跟他原先的期望有不小的出入。晴鸢见了,只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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