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再似方才那般的惶恐不安,不就是打开了吊坠上的小相框,出现了一张会七窍流血的照片吗?
这世间还真有鬼神不成,一定是欧阳凌天那个混蛋,故意弄出这些事情来吓自己的。
她有些的后悔,就这样将人找来,是否有些的太大惊小怪,转念一想,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那个男人不理睬自己,总需要有人代话给那个男人,让他知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幼稚园的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思及如此,安筱染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落落大方的推开了卧房的门。
房门推开的刹那,似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那般,不偏不斜的砸进了她的手中,那不是别的,正是那吊坠。
吊坠中照片上的人依旧如故,在七窍流血着,甚至还有一滴鲜血,滴在了她的手心中。
急促的门铃声,再一次想起,别墅外的人,似是等得有些急了。
安筱染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没有急着去开门,只是抬头去凝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事情刚发生时,她将事情当作灵异事件来看待了,可越是冷静下来,越是仔细思考,就越会发现整件事情中,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似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什么。
尤其是当这坠子自己跑到二楼,在她开门时就这样落入她手中的刹那,安筱染愈发的可以肯定,这件事情必然是人为的,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新鲜,还带着热度的血液,从照片中滴下。
拿着吊坠,再无恐慌与畏惧之心,安筱染下楼,打开了别墅的门,就听到johnson很有些担忧的说:“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安筱染的态度是淡淡然的,她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作她名义上那位丈夫的代言人。
伸手要将手上的吊坠交给对方,她还未及开口,就有欧阳凌天整个人都半发狂似的,一路冲了过来一路喝问着:“看没看到我的吊……”
很显然,他在问吊坠的事情,话未说完,他就选择了住嘴,因为他已然看到了吊坠,那吊坠就在小女人的手中。
夺过吊坠,欧阳凌天因为发狂变得腥红的双眸,一点点恢复了正常。很显然,那吊坠是他很珍视的物件。
伸手轻抚这吊坠,而后发现了异样,那是腥红还带着温度的血液,粘在了吊坠的心形相框上,留下了十分诡异的图案。
欧阳凌天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一股暴戾之气,自他身上升腾而起。他双眸中绽放出了极其狠厉的光芒。
他翻过了吊坠,去看相框中的照片,一刹那间他彻底暴怒了。
忘想安筱染时,他的眸光中,尽是杀人的狠厉。一抬手重?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女人,你居然敢做这种事。很好,你毁了照片,我就毁了你。”
安筱染被打得连连退后了两步,若非扶住了一旁的椅子,定然是要直接跌坐在地。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有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中流下。
不甘于被人玩弄手段惊吓一番后,还要再挨打,小女人愤怒的喊了起来,“欧阳凌天,你下次想动手打我的时候,能不能找个合理的借口。你自己把个木盒子留下来,喊你想提醒你东西掉了,你也不理会我。回头发现吊坠上的相片七窍流血,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既然你都用这么诡异的事情吓了我,就足以证明你不是个白痴,所以能不能不用这么卑劣的借口来打我?”
小女人的辩白,还算是可信的。
至少身为旁观者,站在一旁的johnson,他是有些的信了。
可欧阳凌天,一个完全出于暴怒与心痛中的男人,是根本就不想信这些鬼话的。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安筱染的说辞,都是她为了摆脱罪责的谎言。
这个女人背着自己跟陆浩宇拉拉扯扯也就算了,事情曝光见了报纸更也就罢了,自己教训了她两句,她居然就用这样残忍的手法,去伤害她的心。
恼火如他,愤怒到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在了安筱染的身上。
他右手握着吊坠,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他用力的握着,青筋暴起间,他一步步的逼近安筱染。
安筱染笑了,“我懂了,你这就是要跟我过不去。既然如此,你也不用打,不用骂,直接说你的条件吧,是要我滚还是要我跟你离婚,说吧。”
小女人无惧的盯着对面暴怒的男人,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事情她都已经想清楚了,更将对面的男人给看透了,倒也不屑于再解释,或是祈求了。
欧阳凌天被这样的话语给激怒了,那吊坠对于他而言,是意义非凡的东西。
不仅仅因为那是蓉蓉送给他的礼物,更不仅仅因为那相框中的照片是蓉蓉的。
那年,他才十八岁,蓉蓉才十六。欧阳家只有他这么一位儿子,家中为他举行的成年礼,更是格外的隆重。
身体欧阳家的人,无论是他或是蓉蓉,手上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蓉蓉,却在那一个月里,辛苦的外出打工,为的就是赚到足够的钱,买一个吊坠送给欧阳凌天。
虽然这小小的心形相框,根本就不值钱,至少和那条镶嵌着钻石的白金项链比起来,是一文不值的。那只是个普通的银质相框,却倾注了蓉蓉整整一个月打工的心血。
以前,吊坠是欧阳凌天一直贴身佩戴的,因为那是他最珍爱的饰物。
后来,那晚码头的事情发生后,欧阳凌天选择了埋葬。
他在码头外不远处,买了一栋别墅,将所有与蓉蓉有关的一切,都安置在了别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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