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来人是谁,从姜黎口中听得“状元”二字时,都惊讶不已,这,这就是状元郎吗?
一时间,大家都忍不住开始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而刚才拿了叶小鱼东西,自家孩子又有学上的人,在听了顾尘逍的这番话,忍不住地议论了起来。
“原来是攀了高枝,嫌弃糟糠之妻了啊!我呸,不要脸!”
“说人家骗婚,名誉对一个女子多么重要,谁会拿骗婚作践自己!何况是付出两年的大好光景。”
“还说人家骗财,叶小姐把这些上好的布匹都送给了我们不说,现在还把钱全捐出来给我们修建学堂,还这摆明就是不在意钱,只是看不惯这一家白眼狼,不想便宜了他们而已!”
“要我,也得要回来!一厘钱也不便宜他们。”
顾尘逍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再看那一家子白眼狼,一个个脸色都难看得不行,他决定给这场戏再加些码。
“本状元无意路过此地,遇见叶小姐如此重情重义,身为女子,能有如此善举,实在令人敬佩。而我既是当今皇上钦点的状元,也自当为学堂出一份力才是,那本状元便也为修建学堂出资两千两,再给这几年与叶小姐相伴的街坊邻居们,每户一袋大米,以作感谢!”
众人一听,不仅有了学堂,还每家有一袋大米,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感激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顾尘逍看着已经沸腾的人群,饶有深意地看向何晏礼和姜黎,似笑非笑地问着,“我们作为外地人,都这般出资了,不知土生土长的何探花与嫁来的姜女官,是否也要表示一二?”
何家与姜黎是个什么情况他清楚得很,这话无异于是将这两人抬到架子上来烘烤了。
叶小鱼看着眼前局势的变化,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了起来,她就知道,若论毒舌和戳心窝子,这顾尘逍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
当然,除了她!哈哈哈!
顾尘逍走到何晏礼面前,桃花眼中尽是嫌弃,指着张氏与何晏欣等人,道:“就你,就你们……还好意思诋毁叶小鱼骗婚,放着我这俊朗多金的博陵顾氏嫡长孙不骗,去骗他这一文不名的穷小子?笑话!”
顾尘逍拍了拍何晏礼的脸,目光环视了一下何家的破落院子。
“还有骗财,你们一家子穷得脚底生烟,怎么有脸说出口!甭说你这一千三百两,她叶小姐瞧不上,就连我这堆金积玉的顾家,也从未入了她的眼。这有些人呐,就是那井底的蛤蟆,总当自己是块料,其实就是个驴粪蛋,表面光,根本配不上叶小姐!走了狗屎运才捡着颗大珍珠,还不知道珍惜!”
顾尘逍一通慷慨激词说完,走到何晏礼身边小声道:“蛤蟆就是蛤蟆,永远配不上天鹅!”
顾尘逍死死瞪了一眼何晏礼,但在转身的刹那却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窃喜偷偷溜出了眼底,他缓步来到叶小鱼身边,轻声道了句:“走吧!”
叶小鱼“嗯”了一声,转身点燃一个火把,将剩下的几箱子行李一把火全烧了。
一时间,火光冲天,将她在何家的痕迹全烧了,烧的只剩下闪着红星子的灰烬。
一阵风过,随风而散,丁点不剩。
顾尘逍看了眼排队等着分钱的浩大队伍,瞧了眼怔愣又愤懑在不远处的何晏礼与姜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转身牵起叶小鱼的手,向马车队伍走去。
姜黎看着高如云端的顾尘逍与飒爽决绝的叶小鱼,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眸中激愤,此刻已成了滚滚恨意。
不,准确来说,是滔天的嫉妒!
凭什么!
她叶小鱼一个丑妇弃妇,就算有点钱,怎么能配的上状元郎,配得上博陵顾氏嫡长孙。
这可是她大理寺卿千金,大新第一女官,连做梦都未敢想过的高处。
何晏礼心中亦泛酸,眼里同样滚着愤怒与嫉恨,以及翻江倒海的疑问:叶小鱼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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