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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却骗不过我,”杨月樱道,“阿眠,你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还穿过同一条裤子,喝过同一碗粥,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全都能知道。”
姜醉眠想到了她说得那些往事,眼底又迅速积聚起一滩雾气。
“我恨他,讨厌他,不想看见他……”
杨月樱看着她:“这个孩子是他的?”
姜醉眠咬紧唇瓣,不肯吭声。
杨月樱瞧她的反应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阿眠,我比你还要大几个月,论起来该算你的姐姐,你不说我也看的出来,或许你早就已经爱上他了,只是你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你是不是觉得爹爹和阿娘的死都是你造成的,觉得我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因为你?”
姜醉眠眼泪开始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掉落下来,她在旁人面前或许可以隐藏的很好,可是在杨月樱面前,她什么都藏不住也瞒不了。
虽然口中不说,可她总是在背负着深沉的罪恶感和愧疚感活着,她时常会想,为什么独独是她活了下来,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会离她远去。
是不是其实该死的人一直是她,是不是她也该在十年前那场大火里死去,就不会害的叔父叔母尸骨难眠。
“阿眠,”杨月樱轻轻替她擦眼泪,“不怪你,都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爹爹娘亲也不是你害死的,他们是被陆昭轶的人杀死,当年姜伯父被人陷害通辽叛国也是陆昭轶的手笔,他就是个十足的恶鬼,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与你无关,不要再这样责怪自己了,知道吗?”
姜醉眠泪眼婆娑,努力睁大了眼睛看她:“你说,我父亲被人陷害,也是陆昭轶做的?”
杨月樱点头:“是,我被困在他身边这么久,虽然他什么事情都不会让我知道,可是我知道鸿胪寺的左正和常如都是他的门客,他们三人以前经常在外面相聚谋划,后来左正死了,常如没如愿做上鸿胪寺卿的位置,便经常让人秘密送书信给陆昭轶,被我撞见过一次,我偷偷看了信的内容,上面便有当年左正是如何用与辽人相通的密信诬陷于姜国公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姜醉眠立即止住了眼泪,紧紧攥住杨月樱的手问道:“信中有没有提到赵筠?”
“赵大将军?”杨月樱仔细回忆了下,“应该是没有的,不然我会有印象。”
“常如给陆昭轶的那些信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陆昭轶下狱后,整个东宫都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信件残存了,如果要说还有的话,那应该只会在常如的家中了。”杨月樱道。
可常如因为受陆昭轶牵连,官职被罢,府宅被抄,想再找那些信只会难上加难,而且说不定早就已经被常如销毁了。
姜醉眠沉思半晌,这件事情暂时不宜闹大,赵筠毕竟手握兵权,她尚且不知皇上和如今太子对赵家的态度如何,所以她只能自己私下里查。
那么能帮她的人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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