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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错多,全盘托出之后蔺风才察觉出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把主子早就摸去了小院的实情透露出来了。
“原来如此,”姜醉眠道,“你家主子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倒是轻车熟路。”
蔺风:“……”
蔺风:“额姜姑娘,刚才是我说错了,您说得什么小院,什么红莲?卑职不太清楚啊……”
姜醉眠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了如指掌。
“蔺大人真会睁着眼说瞎话,”她把手中的小石子冲着溪水里用力一掷,“也跟你主子一样。”
蔺风急于挽回他家主子的形象,说道:“姜姑娘,主子对您确实是一片真心,卑职跟随主子多年,从未见过主子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您或许并不相信,但是主子从前不是这样的性子,是宜妃娘娘去世后,主子才开始性情大变的。”
姜醉眠曲起双腿,回头看了眼马车,问蔺风道:“他以前是怎样的性子?”
蔺风回忆道:“宜妃娘娘还在时,主子在后宫的日子虽然也难熬,但是好歹还有娘娘照应着,也算是意气风发,无忧无虑,主子自小聪颖,在一众皇子中也是佼佼者,光芒过甚,只是皇上并不宠爱宜妃娘娘,连带着对主子也不冷不热。”
蔺风叹了口气:“况且娘娘身子不好,在主子十四岁时便故去了,主子此后便被后宫处处针对,好几次险些连命都丢了,后来主子自请出宫将养,其实也算是变相宣告退出储君之争,皇上应允了,主子便一个人搬出了宫,住进了宜妃娘娘入宫前在京城的府苑内,一住,便是十余年。”
姜醉眠静静听着,这是她第一次知道陆昭珩的过往。
只是,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没有母妃庇佑,是如何在那个冰窟一样的深宫存活下来的?
蔺风轻描淡写的说他几次险些丢了命,所以现在的他才会对人命如t此漠视,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并不爱惜吗?
他是不是只顾着怎么活下来,却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怎么爱一个人。
两人静默了片刻,耳边只能听得见哗啦啦的流水声。
姜醉眠又开口问道:“上次你要跟我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
蔺风表情僵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醉眠心中虽然好奇,但是知道肯定是陆昭珩给他下了死命令不准他告诉自己。
“就算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姜醉眠又低头在身边找了颗小石子,“到时候我肯定会记得是你两次都没告诉我,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
话音落下,她伸手,将小石子抛进了溪水中。
“扑通”一声,石子破开水面落下去的声音。
姜醉眠正想在衣裙上擦擦手上的土,手却忽然被另只手轻轻牵住了。
修长五指钻进她指缝中,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拿了块濡湿的锦布,在沿着纤细柔软的手指,开始缓缓地擦拭起来。
“是很记仇,”低沉的嗓音道,“要记我一辈子么?”
大半夜的,连马车也不回,坐在这溪水边扔石头吹风。
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他。
感受到她手都有点冷了,陆昭珩替她擦完后,用搭在臂间的外衣给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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