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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冲着陆昭珩跪地磕头道:“殿下,门外来了好些士兵,看着不像是京城守卫,现下已经将驿馆内外给围了!”
陆昭珩沉声训斥:“慌什么。”
吏员道:“奴才竭力阻拦了,可他们硬要闯进来,奴才也说了七殿下尚在驿馆内,他们行事万不可如此莽撞,可他们根本不听啊!”
蔺风怒道:“领首的是谁?就不怕冲撞了殿下?”
话音未落,便听得偏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齐刷刷朝着偏殿围过来了。
率先踏入殿内的是个一身劲瘦黑衣,头扎高马尾的利落姑娘,虽然生得稚嫩,可眉宇间的凛冽英气也瞧得出飒落大气。
姜醉眠记得她,那时在将军府门外匆匆一瞥,她是赵筠的小女儿,如今在锦衣卫做到了总旗之位的赵楚洛。
赵楚洛对陆昭珩恭敬行礼:“见过七殿下。”
陆昭珩见来人是她,便道:“赵总旗好快的消息,驿馆内刚出了命案,你就带人赶到了,莫不是有人为你通风报信?”
赵楚洛瞧见了他身后柜中的尸体,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在看清楚左正胸口处的宽刀后,说道:“殿下多心了,我等只是奉命捉拿京城中逃窜的辽国要犯,谁知那几人竟然从京中一路逃至蕉岭山,昨夜我已命人在山中搜寻一夜,尚未发现那几人的踪迹,思来想去,整座山也只有这处驿馆没有搜寻过了,为了捉住要犯,我便只得先让人搜过驿馆上下之后,再来向殿下请罪。”
陆昭珩问道:“可有搜寻到要犯踪迹?”
赵楚洛望着尸体道:“并未,但是我见尸首上的那把宽刀,倒像是辽人所用。”
厉云川在一旁道:“赵总旗所言不错,那宽刀确是辽人所用,我方才也怀疑左大人便是被辽人所杀。”
赵楚洛这才瞧见厉云川,手中的长刀都顿了顿,颇有些羞涩的冲他微微颔首。
陆昭珩却睨了眼殿外站着的一众金甲士兵,如此凛然的杀气,应是在战场上撕杀过才能练就的。
他敛眸道:“即使捉拿要犯,正七品的总旗也无权调用戍边军兵,赵总旗真是一人带兵前来么?”
赵楚洛听言,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说道:“我……我只是向父兄借用了一下军兵而已,就是我一人……”
“洛洛。”
她话音未落,便被道带着清泉冷意的嗓音打断。
赵棠持着佩刀,身姿挺拔如山间劲松,眉目冷峻似明月清雪,从一众士兵身后缓缓走出。
步履沉健,不卑不亢,即将踏入偏殿门内。
姜醉眠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便骤然顿住了呼吸,她那条受伤的左腿仿佛又在钻心刺骨的疼痛。
知道他早已不记得自己,姜醉眠并不打算再与他相见,岂料如今再见竟会是自己如此窘迫的场景。
她悄悄用右腿朝着殿门旁边挪动,生怕会惊扰到殿内殿外的众人。
眼见着赵棠离她越来越近,她不愿叫他看出自己便是御花园那晚的侍女,便连忙将脑袋深深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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