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假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而他,即将被困在这座深宅大院中一辈子。。。。。
云容突然觉得自己今日压根儿就不应该来看她。
他仰头深深的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之后看向萧红,“别再闹腾了,我大概也遗传到了你身上的自私与狠厉,你若是想要看看这些会不会用到你身上,你大可用尽力气去闹腾。”
云容说完便不再看她,转身就离开了萧红所住的屋子。
走下台阶,云容推开了长风想要给他撑着的挡雪的伞,任由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走到院子中间,在听到屋内又有什么瓷器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同时传来萧红恨恨的声音,“孽畜!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云容忽的停下了脚步,身后的长风和陈伯也跟着停了下来。
云容转身又定定的看了看萧红的房门,眼睛微眯,随后便转身继续往外走去。
没过两日,国公府西北角的这个小院里的萧红突然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她对着给她送饭食的丫鬟不断指着自己的喉咙比划着,可那丫鬟放下饭食便出去了。至此,整个成国公府就变得更加安静了。。。。。
一年后,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云容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他看着信封上熟悉无比的字迹时,拿着信封的手开始有些颤抖。等他用颤抖着的双手抽出信纸,一字一句的看完里面的内容之后,闭上眼睛掩下有些酸涩发红的眼眶。
“世子。。。。?”一旁的陈伯见状,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出声唤道。
云容听到陈伯的声音,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断翻腾的情绪,沉声对陈伯说道,“陈伯,收拾东西,我们去趟南方。”
“南方?哪里?老奴也要一起吗?”陈伯一脸迷惘的看向云容。
云容嘴角微微上扬,“您尽管跟着我走就是了,肯定是要带您一起去的。”
他好歹还知道自己大哥还在这个世上的某一个角落活着,可陈伯却是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当初给大哥办完丧事以后,陈伯本就发灰的头发一夜间全都白了。
这个看着大哥从小长到大的老人啊。。。。
翌日云容带着长风和陈伯刚出成国公府的大门,便看到已经等在门外的白逸明和墨玉。
他对着白逸明了然一笑,“白二哥也收到信了?”
“那当然,”白逸明给了云容一个臭屁的表情,“这一路咱们要一起相伴而行了啊。”
一旁的陈伯看看白逸明,又扭头看看身旁的世子,突然颤抖着双唇问云容,“。。。世子。。。咱们是。。。?”
陈伯想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可是他心中也明白,有些话现在不是能说出口的时候,于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云容。
云容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陈伯,是好事。您安心跟我们一起走就是了。”
“诶,诶~”陈伯那双苍老的双眼突然一红,应喏的声音都有些许都哽咽。
过了半月有余,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江南一个小乡镇上,按照信上给的地址来到一个小院门前,云容心里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手举到半空中,始终没有勇气拍响那扇门。
只听见此时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一声呵斥,“石言诺!你是不是又带狗蛋去河边了?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条河太深了,不能下水!”
“阿姐,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疼,疼,疼~,阿姐你手松点儿~,那什么阿姐,我去看看今天老王头家的八珍糕有没有出摊哈~”
院门口的云容还在听着院子里的热闹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院门忽然‘吱呀’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了。
上扬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放下,他与开门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相见了。
“云二哥!”
石言诺突然一声高喊,将院内院外的人都引了出来。
他一个弹跳,直接抱住了云容,还不忘往院子里叫人,“阿姐,大哥!咱们等等人来啦~!”
云容看着站在院子里与他相望的初漓和云璟,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着,水汽瞬间充盈着自己的眼眶。
“来了?”
“嗯,来了。。。。。。大哥,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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