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贵心里顿时感觉暖暖的,好似之前他受到的那些残酷的刑罚,在此刻,只要心上人说出这句话,就算让他再爱一次,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他叹了口气,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啊,“还真是傻姑娘。”
黄依认真看着他道:“你才傻,你每次都犯傻,硬是要把我从你身边推开你才满意是吧?”
李一贵失笑,看着她这一副受委屈小孩子的模样,他赶紧认错,“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诺,你现在想怎能骂我都行,别气坏了自个身子好不好?”
黄依现在早就不气了,这才细细打量着他,破旧不堪的狱囚服,衣不蔽体,身上也没有一处好肉,眼眶一下就模糊了视线,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脯,“你还真是傻,要是不瞒着我,我也可以早点在你进狱中的时候给人打点银子,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
“这身上的伤早已经陈旧,只是看着有点吓人罢了,就算我是真的傻,不是由于这句话怎么说来着,傻人有傻福,我是个傻的,但却有你这个福。”李一贵轻轻抱着怀中的人儿,舍不得撒手,好像怕下一秒这人就像他无数个夜里做的那场美梦,一下就没影了。
黄依推开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知道贫嘴,好了,先坐下我给你上点药。”
难得有人这样关心他,李一贵赶紧在脏乱的草丛堆里找到一块看起来干净些的空地,拉着黄依的手就缓缓落下。
任由黄依把他的外衣褪下,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觉得喉咙莫名干痒得紧,控制不住地咽口水,脸色也微微发烫变红。
黄依在他背后,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小动作,只是看着后背的伤心疼不已,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粉,撒一大坨在手上,再用拇指轻轻沾取,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伤痕和淤青。
边上药边询问,是不是很疼,李一贵的心思一下就飘到好远去了,这才渐渐缓过神来,嘴里刚刚想说出那句“能得小娘子如此细心入微的照顾,哪还能顾得上疼啊。”最后还是想了想,立马转过身来,换上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疼!忒疼了!”
表情虽然是痛苦的,内心却一个劲地窃喜,猜想等下面前的人儿肯定会待他更加温柔,一想想那样的温柔相待着还真是幸福啊。
哪成想面前的人儿一张清丽的小脸苦着脸,对他气哼哼地说道:“哼,现在就知道疼了?在干嘛去了!”
说完似乎还不解气,用小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气咻地威胁道:“要是还有下次,老娘才不会管你了呢!”
李一贵扶额,立马认栽,“好好好,小祖宗,我错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黄依这次可再也不会上他的当了,越想越气,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李一贵双手举起,投降道:“冤枉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以发誓!”说着立马竖起两根手指,心里已经早就想好了怎么毒怎么发,这次一定要发的真情实意!
黄依拦住了他,“罢了罢了,和你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啊?你要是真的想要去做某一件事,我就算拉着十头猛牛都把你拉不回来,你啊犟得很!”黄依一脸看破又说破的神情,这下可丝毫没给这个抛弃了自己好几次的男人留什么面子。
李一贵尴尬地笑了笑,知道她这样说就代表早就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说到底还是自己这次耍小聪明没耍对好时机,这才让心心念念的姑娘没有按套路出牌。
这次他得好好引以为戒,避免下次再犯下如此低级错误。
又想起了自己一开始就想要问出口的问题,把黄依的手拉到自己的跟前,道:“你这次来到这里,是不是楚姑娘和魏公子告诉你的?”
虽然是这样问,但他心中也早已经有了答案,想都不用想,他没死这件事情除了那次在场的人员知道,其他人也一概不知情的,而且那次走时,他还特意交代了让他们好好替他守住这个秘密,他也深信他们不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不然一开始自己也不会以死相逼让他们答应。
黄依点点头,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事情瞒不住他,还不如早点和他说清楚,她把自己再次醒来后的事情,以及那天楚凝曦告诉她的消息都一五一十简单明了的说了出来,只是越说到最后,她也愈发的难受。
李一贵也听明白了,世上哪有戳不破的谎言,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又看黄依神情愈发落寞,他也叹了口气,接着把人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楚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黄依虽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句安慰话,但她也乐意听,轻轻点头。
就这样一对小夫妻都舍不得浪费这每一分一秒,都互相抱着对方,东聊西聊地享受这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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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吉人自有天相的楚姑娘现在面对眼前这一大波人就泛起了愁,自己是个失忆人儿,前半生自己啥也想不起,而面前这陈婆子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大批人就来堵着她,那张沟壑皱纹脸满是得意又嚣张,好似今日好不容易逮住了她,就像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她债一样,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仇了的架势。
“哼,小蹄子,你这是要去哪啊?我们的账还没好好算清楚呢!”陈婆子笑得一脸猖狂,现在的她可不是之前的她,现在的她加上后面有大小姐这个强硬的后台给她撑腰,她现在啊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慢慢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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