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巨狼吃了鱉,停下巨大的身体,不敢相信的用力晃了晃脑袋,接着环顾四周,发现冯镜亚已经不见踪影。
&esp;&esp;咻碰!
&esp;&esp;数根手臂粗的冰锥破开地面,朝巨狼的头部、喉咙与胸腹部刺去,但在毫釐之差的时候,巨狼又消失了,只有擦出一些无关大局的伤痕。
&esp;&esp;「嘖。」
&esp;&esp;摇摇欲坠的购物中心,微风阵阵,冯镜亚看自己都没造成一些实质伤害,有点失望。
&esp;&esp;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他们任何一方死之前,巨狼是不会放过他的,因为刚才一轮攻防,巨狼对他累积了一定的怒气,所以他目前不用担心巨狼去伤害民眾,现在只需要慢慢等巨狼出现就可以了,但情况绝没看起来这么悠哉。
&esp;&esp;不知道甚么时候,天空开始飘落雨滴,雨腥味渗入鼻黏膜,但却没有淋湿那凛然坚定的身影。白袍形成一层保护膜,将使用者隔绝外在的侵扰,把落下的雨滴弹开,并保持一定的舒适度。
&esp;&esp;「效果不错,不过要是可以扛住攻击就好了呢。」
&esp;&esp;抱怨归抱怨,冯镜亚也知道痴人说梦四个字怎么写。
&esp;&esp;在巨狼出现之前,冯镜亚更希望出现的是援军,毕竟雾灾是规则外的怪物,是需要监护使齐心合力讨伐的,逞英雄通常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esp;&esp;周围空气都在他的掌控之内,每一丝风吹草动都无法逃出他的捕捉,在这喘息时间他更是扩大自己的感知范围,不放过任何求援的机会。
&esp;&esp;不远处传来两股符合同伴的波动,冯镜亚立刻往那方飞奔。
&esp;&esp;「两位好,我是c市新来的见习监护使……」
&esp;&esp;「滚。」
&esp;&esp;沙哑嗓音与空气撕裂的声音同使响起,冯镜亚心下大骇,连忙急退,霎时,空气中似乎引爆了什么,无数以风凝聚而成的刀刃疯狂刮捲他的身边,几栋建筑物转瞬间化为碎末。
&esp;&esp;发出攻击的对方一下消失了反应,被捲入风暴中不见踪影。
&esp;&esp;而暴风中心的冯镜亚因此翻出了老远,在离地五十公尺的高空心有馀悸的张望,警戒四周。
&esp;&esp;雾灾每个攻击是都可以至人于死地的,正面接上一下百死无生,冯镜亚到处转悠,要说没作准备都是骗人的。他周围早设了一层十分不安定的压缩空气,只要是超出负荷的外力波动,就会塌缩并爆出风刃,缓衝攻击并反制。
&esp;&esp;但那也是对雾灾,刚才那记精细到过分的法则攻击分明是人发出的。
&esp;&esp;摸了摸鲜血淋漓的侧脸,他的左颊已经被削开一道两公分的伤痕,再差一点就切开脑袋了。
&esp;&esp;那个人……很强。
&esp;&esp;幸好没有追来,否则自己可能一下就没命了。
&esp;&esp;既然不是队友,又没有追上来,冯镜亚也就没继续探讨谁谁谁了,很快转换心情,回到战场上。他觉得气墙效果不错,打算重新设置一个的时候,巨狼的爪子已经撕裂空气,往他未设防的背部扣下。
&esp;&esp;「糟糕!」
&esp;&esp;冯镜亚大呼不妙,却因为展开的那一瞬是无法动弹的,也只是一瞬,但雾灾好巧不巧挑现在出现,只能尽其索所能的鼓动空气,架起防御,幸好只在在背上留下浅浅的爪痕。
&esp;&esp;下一秒,气墙终于架设完毕,左轮枪口空对着红色天空,满头的冷汗,五感几乎毫无用处的冯镜亚只能依靠周边那些风墙触发、感知,跟闭上眼睛没什么两样,除了空虚,还有徬徨。
&esp;&esp;打带跑是没有用的,不如站在一个地方等着,因为那小小的距离对空间跳跃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十万八千里也是一样。
&esp;&esp;在此同时,巨狼正在注视着冯镜亚,看着他无助的样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出现而到处提防的拙样,十分滑稽,正要笑出声来,脑袋就被最原始的怒意填满,不再戏謔,马上穿过空间,朝冯镜亚咬去。
&esp;&esp;紧绷的神经被挑动起舞,冯镜亚疯狂扣动左轮扳机,火光喷发,朝巨狼的面部发动最激烈的攻击。
&esp;&esp;但在弹幕接触到巨狼前的那一瞬间,巨狼又不见了。
&esp;&esp;久战无功的冯镜亚不住低声骂了几声,这巨狼铁定是要跟他玩消耗战,先把他体力耗尽再杀了,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esp;&esp;但冯镜亚似乎把雾灾的思维想的太复杂了,说时迟那时快,巨狼又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以更重、更快的攻击袭来。
&esp;&esp;气墙再次塌裂,冯镜亚弹无虚发,击发每每到肉。而巨狼打定玉石俱焚的决心,抗着风刃撕裂皮肉的剧痛,猛力朝冯镜亚拍下,后者靠着教训借力后退,飞了几十公尺,靠风的推动安全降落地面。
&esp;&esp;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冯镜亚的左轮虽然也操控了一部分法则,但终究不敌这来自未知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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