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夭也知陆莳兰遭了罪。七爷那身形力量,就算尽量温柔,男子在那种事情上头,正是兴奋的时候,又能柔缓到哪里去,难免叫陆御史这柔弱的身子骨难以承受,累得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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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霍牧恩知道得等儿子一阵,可没想到的是,居然让他等了这样久。几次想摔了杯盏走人,到底不想父子之情无法转圜,生生压制住。
他最终还坚持下来,没有走。只是偶尔闷声斥道:&ldo;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胡闹。&rdo;
终于等到霍宁珘来了前院,霍牧恩看看他,他这儿子穿着身玄黑绣飞鹿暗纹的箭袖衫,若只看仪表,霍宁珘的不羁倒是没有形于外,反而是清清冷冷,跟那天上月似的,岂料竟白日宣淫,变得这般贪恋女色。
又想想,这孩子终究是年轻,血气方刚,在京中又不似从前在战场可以发泄他比常人充沛的精力,也不足为奇。
他最钟爱和寄予厚望的儿子虽是霍宁珩,但是,毕竟霍宁珘被家中女人当成宝,无论是霍老夫人,还是他的妻子,都是最偏疼这个小儿子。他也不能与他的关系过于僵。
霍牧恩便不再发怒,只是淡讽了两句:&ldo;都有力气弄女人了,你还需要休养?叫你到国公府一趟,你的理由倒是多得很。&rdo;
霍牧恩又道:&ldo;也不怕你那伤口崩开?&rdo;
霍宁珘心下暗嗤,伤口是崩开一些,不过与得偿所愿,得到陆莳兰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他今日心情极好,便不想跟肃国公计较太多。
应当说,他对霍家这些家人,向来计较得少。
霍宁珘生性潇洒,对许多世人孜孜以求的东西,其实看得颇淡。但那是从前,现在,是他的,他半分不会再交出去。
他坐到一旁椅子上,倒是没有像肃国公那般板着脸,反是比较淡然,道:&ldo;过来有事?&rdo;
霍牧恩微微一愣,他这小儿子还能这般平静地与自己说话。受了鞭笞,又让他去蜀中。他居然安安静静全接受了?
可能因为霍宁珘太平静,霍牧恩反而有些担心起来,担心他是暗地里有所谋划。
他便道:&ldo;要离京了,你不进宫,也不去国公府道别,就这么走了?成何体统?&rdo;
萧冲邺还提出为霍宁珘设宴送别,都被其以身体不适拒绝。
霍宁珘道:&ldo;祖母那边,就不去徒惹她伤心了。&rdo;至于宫里,绝口不提。
霍牧恩又道:&ldo;去了蜀中,一切皆要靠你自己。那边势力驳杂,你也不要一过去便树敌众多。&rdo;
霍宁珘一句话也不回应,令说教的霍牧恩难免尴尬起来。
他想了想,也是,连京城这样深的水,霍宁珘都能迅速立足,掌控局势,何况是蜀中。
便又道:&ldo;你哥哥冒犯了恪淑长公主,不管怎么说,也得将其娶回霍家。你哥成亲了,按着序齿你便也该成亲。我此次,与你母亲合计,给你挑……&rdo;
霍宁珘看看霍牧恩,打断了他,直言道:&ldo;我的兵权,你要就罢了。连我找什么女人还要管,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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