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情绪有点低落。
毕竟,一个曾经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真正的本性却那么的不堪。
付出的这六年,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最终,她似乎只是感动了自己。
心中的郁结越来越严重。
根本没办法排解。
“霍景御生死一线,只有你发现了真正的病灶,让他能活下来。”
“他一直想要回来见见你,亲自感谢你。”
林清欢回过神来,很是认真地解释。
“这是我当医生的本分,能救人,我很开心,他能恢复的更好,我就更放心。”
“至于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不然显得我做手术救人就为了一句谢谢。”
司夜宴看向窗外。
风景在飞速倒退。
好像是什么也抓不住。
“所以你很通透。”
“只是没将感情跟事业分开。”
“有些人,就像是手术失败。”
“既然尽力了,什么结果都能接受。”
林清欢的眼角微红。
所以,陆承洲就像是一场本以为百分百成功,却爆冷失败的手术。
没有提前告知病史,所以手术过程哪怕再精准,也注定失败。
她深吸口气。
车厢内那淡淡的木质香气,让她瞬间心情舒畅。
“谢谢三爷,我觉得心情好多了。”
司夜宴扫了一眼正躺在她腿上睡觉的孩子,又看向她精美的侧脸。
“你既然是林林的恩人,不必叫我三爷,否则,就不是你说的平等。”
“我当时说这句话是……”
“无妨。”
司夜宴没让她说下去,摆摆手说道:“我向来说到做到,不必苦恼。”
“那我称呼你什么?”
“大哥?哦,不对,应该是三哥,这会不会显得我脸皮太厚,有点故意套近乎了?”
司夜宴没回应。
林清欢觉得更苦恼了。
“我不能降辈分吧?”
那更不平等了。
“要不,我跟霍少学,称呼你……阿宴?”
司夜宴的指尖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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