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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云执鹰在学校门口见到云遮,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想到这里,幼危就有些兴奋,根本睡不着觉,爬起来又看了两个小时的书。
考试周第一天,幼危上午下午各有一门考试。
下午的考试结束后,幼危故意慢吞吞收拾书包,走在最后。
考试周的学生人流比平时稀疏,这让云执鹰格外显眼。
云遮呢?
该不会看见云执鹰就逃了?
“小少爷。”
耳畔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幼危转头,云遮正靠着墙站。
“给。”
幼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纸袋。
云遮有些意外:“给我的?”
“奖励。”
幼危背好书包,头也不转地朝云执鹰走去。
云执鹰皱着眉头,低声问:“你给了他什么。”
他离得有些远,隐约看见是个花里胡哨的纸袋。
幼危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我还有一个。”
云遮已经从纸袋里掏出他的那个,是黑色钉着一圈金属铆钉的项圈,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戴在脖子上,笑着朝幼危挥手。
他没有云执鹰健硕,是阴柔那一挂的,是多年作画熏陶出的气质。
这样的云遮带着项圈,竟然有三份妩媚,像夜店待价而沽的牛郎。
当年把幼危吓得魂不守舍的云遮,竟然也沦落到这种境地,拔掉爪牙和意气,被驯服得要多听话有多听话,知道要冲他卖笑。
看到这一幕,云执鹰的眉心拧得更深,拧出深刻的川字纹,他打开纸袋,掏出来一个……狗狗发箍。
幼危问道:“你也要当我的狗狗吗。”
他看见云执鹰手背上的青筋暴突,然后走到路边,把纸袋和发箍扔进垃圾桶。
云执鹰没有带司机,自己开车来的,幼危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坐副驾,而是钻进了后座。
一个少爷,一个司机。
上车后,幼危就掏出课本开始复习。
只有云执鹰几次从内后视镜中观察他,他垂着眉眼,长睫毛盖下来,对外界的目光无知无觉,偶尔无声念着什么,只能看见唇在动。
几次欲言又止之后,云执鹰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他们抵达酒店的时候,两个公司的团建已经结束了,大多数员工已经在大厅集合,等待用餐,高管们有专属包厢,是一个花园小厅。
六月是花开烂漫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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