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后,容逾尘一刻都不想多待,不给云执鹰任何机会,拉着幼危扭头就走。
车上,他黑着脸审讯:“你出去的时候,姓云的跟你说什么了?”
幼危假装对车窗外的风景很感兴趣,装傻道:“没说什么啊,哥,那个蛋糕好像很好吃。”
车正在十字路口等绿灯,路边的梧桐树后,一家芝士蛋糕店排起长队。
“过了这个路口,靠边停一下,我们马上回来。”容逾尘嘱咐司机,然后严肃警告他心目中白纸一样的弟弟,“以后云执鹰要是敢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做奇怪的事,你立刻告诉我。”
“嗯嗯。”幼危轻松敷衍过去。
有容逾尘盯着,就算幼危去诺唯,云执鹰都找不到私下说话的机会。
但幼危课多,他一周最多去一次。
自从容逾尘开始忙起来,就基本卸任去接送他的活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姜小云,偶尔容诚也会在车上。
这天姜小云接幼危回家,车都没下,就去上普拉提了。
幼危还在想怎么劝她,自己已经可以独立上下学了,不用这么紧张。
他想着,听见二楼书房传来容诚和薛特助的声音。
今天是保姆的休息日,家里没有外人,薛特助来家里汇报工作,容诚也就没有关门。
幼危的脚步不由得慢下来。
“……和云迦那边的合作就这样算了?容总,合同已经签了,咱们这样算是违约。”薛特助劝道。
容诚说:“我已经想好,你不用劝我。我既然决定全力和云执鹰合作,云迦这边就要忌惮,他们两个毕竟不和,免得谁暗中动手脚,倒霉的是我们容氏。”
“好。”
“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在解除合同前,务必保密。”
“容总放心,除了我和律师处的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但容总,云迦那边不是要赔偿伤害小少爷的费用吗,原本是准备用免除第一年租金付的。”
“那就抵消吧,最好结果就是,不用他云迦赔偿,也别追究我们违约费用。我们违约是我们的不是,按理容家是该多支付一笔钱,但他们家的人伤了我的宝贝,这口气,我不可能咽下去。”
“我明白。”
“行,这件事就这样,另外起亚的这个合同……”
幼危已经磨蹭到书房门前了,他故意敲了敲门:“爸,薛叔叔。”
薛特助是容家老人,有特权,没外人在时不用讲究什么,他正和容诚面对面坐着喝茶,“小少爷。”
“回家了,你妈呢?”容诚给面前的茶杯添满茶,笑着,“叫你哥早点回来,晚上咱们出去吃,你薛叔找到一家好吃的私房菜馆。”
“妈去普拉提了。”
“那咱们顺路接她。”
“爸。”幼危在薛特助旁边凳子上坐下,“我刚才听说,咱家要终止和云迦的合作?”
容诚心有愧疚,他好不容易找了个给幼危练手的工作,现在又黄了,但是背后的特殊原因他又不方便解释,只能说:“是啊,你现在跟你哥在诺唯不好吗?是不是你哥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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