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重重的摔门声从身后传来,顾息靳走了。
林姐站在餐桌边有些无措,本来凌小姐下楼时脸上还有一丝喜色,再次上楼时脸上毫无血色,面容惨白。
“林姐,收了吧。”凌浅看着桌上的菜一时间食欲全无。
林姐欲言又止,走到桌边开始收拾。
凌浅走到沙发上坐着,躺在靠背上。
她知道今日说这话太过冲动。
不过协议迟早都会结束,早一点晚一点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长达七年的痴缠,永远也比不过白月光,更何况现在周淼已经回国了。
凌浅扯着嘴角,苦笑着,这最终不过都是一场空。
胸口起伏、双肩不可抑制地抖动,难以呼吸。
她单手握拳往胸口处锤去,每锤一下就好像整个人重新获得一丝新鲜空气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表情扭成一团,双手抱腿,蜷缩在沙发上,发颤。
明明是自己开口说出的离婚,明明知道就算这次不说,时间到了也还是会分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难过,难以抑制的难过。
为什么啊!
拳头一下下锤去,唇瓣发白,蜷缩在那,双眸里透不过一丝光。
客厅的光主要聚在餐桌上,沙发处只透过微弱的光亮,刚好遮挡住她这狼狈的模样。
林姐收拾完后,蹙眉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皱眉犹豫要不要上前跟凌小姐告别,随后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出门。
空荡的房间里,压抑太久的情绪从心底涌了上来,呜咽声逐渐放大,双肩抖动的幅度慢慢增大。
急促的喘息声夹着抽泣声,胸口每锤一下,心底都在问,为什么啊!
她知道答案,但她至今都不敢接受。
她不敢接受,顾息靳在这十年间,从未喜欢过她这个事实。
垂头,把整张脸埋进胸口处,双腿完全遮挡住她的神情,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她全部的刺。
可她的刺,全部都扎向了自己。
凌浅哭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
今天要收拾东西去剧组,差不多两个月都要呆在剧组里。
她起身,打开黑色的行李箱,简单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和平常经常用的东西。
合上行李箱,开门准备出门。
门拉开的一瞬间,一直保持着干净的门口,落慢烟灰。
风一吹,重新散满一地。
她蹙眉拉着箱子走到电梯口,只见右手边的垃圾箱上层的烟头区被完全塞满。
谁这么缺德在别人家门口抽这么多烟,烟灰缸都暴了。
凌浅往旁挪了步,按下电梯下楼。
打车。
手机震动,显示屏上是京市的区号,应该是司机打过来的电话,凌浅接起。
电话那头的人说:“小姐,麻烦您来下小区门口,不是小区业主是禁止入内的。”
“好的,你等我五分钟。”
说完她便拉着箱子完小区门口走着。
刚出门,一辆黑色别克停在门口,看了眼车牌号,确认是自己在平台上打的车。
她站在后备箱处,按开,把后备箱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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