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听到顾息靳的解释,她拿着水杯的手在顾息靳看不见的地方轻轻一颤。
她的心犹如被风刮起来的枫叶,飘忽不定,被风扰地乱了方向。
因惊吓本就惨白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明显,嘴角撕裂开的口子,钻心的疼。
但让她更痛苦的是,在看到顾息靳的一瞬间,想起来昨晚在黑色商务车内发生的一些。
担惊,后怕。
凌浅双眸中藏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冬季黑夜里躲在城市光亮背后的星星,明明存在,但无论怎么看都无法看见。
她的秀眉微微蹙起,视线落在顾息靳隔着真丝被子放在她腰间的手背上。
修长而分明的指节上,布满血色,周遭却保持的十分干净。
手腕青筋暴起,好像是有什么十分愤怒的事情一般。
心往下轻轻一沉,顾息靳手上的伤,应该是为了砸玻璃而弄伤的吧。
她的双眸在顾息靳手上的手背上游移,下意识觉得,顾息靳是在乎她的。
霎那间,凌浅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呼吸凝滞,慢慢长舒一口气,努力把这样的念头屏蔽掉。
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周淼。
这样的在乎,无非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和不甘罢。
凌浅的唇瓣微微张合,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喉中卡着的话,在脑海里说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落在唇边。
“你手上的伤?”
“没事,不小心弄的。”顾息靳无所谓的说。
凌浅视线移开他手背上的伤,看着手里的水杯。
手指摩挲着杯沿,发出很轻的沙沙声,仿佛在表露她内心的挣扎与纠结。
她的肩膀轻轻颤抖着,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她分不清是关心还是在试探。
试探顾息靳,是不是真的为了救自己,而伤了手。
灼热的脸颊被冰袋缓解了些。
脸上的冰袋没有贴上来,红肿的脸颊开始升温。
“凌浅。”顾息靳说。
凌浅侧眸,看了顾息靳一眼,“嗯。”
凌浅的声音很淡,让顾息靳觉得有种陌生的疏离感。
如今只是签完离婚协议,凌浅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
那去民政局领完离婚证后,会不会真的形同陌路,再无交集。
顾息靳想到这,拿着包裹着冰袋的毛巾轻轻一颤,他克制着内心的情绪,艰难地稳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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