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她和田家人都好好的,其余的人好不好的跟她没关系。
她倒要看看,没有田家的扶持,他还能不能走到帝师的位置?
张炳文握着拳头,看着毫无波澜的田娇娇,恨得咬牙切齿。要说以前他多少有点愧疚,现在,他心里只有恨。
恨曲家仗势欺人,恨田娇娇不识好歹,恨书院不识人才,恨所有看不起他,嘲笑他的人。
伤势好一点后,他第一时间就去了书院,找山长解释。但镇上的流言比村里还要不堪,把他喷的一文不值。
刚一露面,就被曲平逮着嘲笑了一番。
若是没人替他正名,名声就彻底毁了。
可是当他找到山长后,虽然极力解释,山长也十分同情他,但却顾忌书院的名声,不能为他担保。
明明只要山长肯站出来为他正名,流言便不攻自破。说到底,山长也忌惮曲家的势力,怕曲家给书院使绊子。
在他的苦求下,山长答应为他从中说和,让曲家放下芥蒂,等流言降下来,再回书院读书。
但结果,曲家主是来了,但从头到尾,阴沉着一张脸,他举杯道歉,对方连看一眼都没有。跟山长寒暄后,直接出言教训他。
‘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不会有今日之祸,让他好自为之。’
之后,便甩袖而去了。
留下他和山长面面相觑,尴尬不已。
那天后,他拼了命的挽回,不惜花银子让人帮着翻转,最后却被寡妇偷汉子的传言压了下去……关于他的流言倒是没了,但名声毁誉参半。
原本山长准备收他为亲传弟子,却也因为这个没了下文。
这么一折腾,也不知对明年的秋试有没有影响?
“儿子,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咱家的高粱米都挑到打谷场了,趁着天好,赶紧晾晒归仓,可不能有闪失,你赶快过去看着,万一哪个手欠的拿走一两捆穗子可就亏大了。”
就在他发呆时,崔氏挑着两半筐的谷子回来了,赶紧催促儿子去打谷场。
“好,我这就去。”
张炳文看着母亲佝偻的腰,心里很愧疚。原本还想让母亲轻省一些的,没想到折腾一圈,最累的就是他们母子俩。
有些人从不在自身找原因,出了事都是别人的错。要不是他想投机取巧,贪心占便宜,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田娇娇回到家,简单清洗一下,就去后院帮着米氏做饭了。
既然田里帮不上,家里搭把手也是可以的。
“划到手了?”
米氏看着她手背上的一道口子,嗔她一眼,
“田里都是尖角棱刺的,不适合姑娘家,偏你闲不住,这下好了,还得抹创伤膏,划算不?”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也是我命好,投到娘的肚子里,要是换了一般农家,再苦再累不也得干?”
田娇娇拿起一棵小白菜,一叶一叶的往下揪。
“那倒是,咱们田家,虽然比不上镇上的乡绅世家,但比一般百姓还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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