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双双望着杨昊,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是不是很意外?我竟然知道这些秘密。”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他们在我面前极力装作恩爱夫妻,自以为表演得天衣无缝,其实我早已看穿一切,只是不想拆穿,怕这个家因此破碎。”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愤怒与无奈,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尖也因用力而变得苍白。
“高中以前,爸爸常常假装夜里在家休息,但每当我清晨醒来,却发现他早已不在。
那时,我总抱着一丝希望,期盼着他能坐在餐桌旁与我们共进早餐,然而每一次的等待都以失望告终。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早已在外面另有一个家,一个女人,甚至还有一个孩子。”
双双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渐渐泛红。
“发现这个秘密,是在初二的一个下午。那天放学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所幼儿园时,意外看到了爸爸的身影。
我本想悄悄靠近,吓他一跳,甚至已经准备好要嘲笑他。然而,还没等我走近,一个小男孩突然从幼儿园里奔出来,大声喊他‘爸爸’。
昊,你能想象吗?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抱起那个孩子,骑上摩托车渐渐远去。
我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那一刻的无助和绝望至今仍历历在目。”
双双的声音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回到家,妈妈看出我状态不对,关切地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我又怎能告诉她真相?我怕她会伤心难过,只好勉强挤出笑容,说自已有点累。
那个晚上,我躲在被子里,无声地哭了很久。我为自已身为女孩而感到悲哀,更为妈妈的遭遇感到痛心。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已能够保护妈妈,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杨昊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只是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她。
那温暖的怀抱,仿佛为她筑起了一座避风的港湾,让双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慰和依靠,她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杨昊早就听说瓯州地区重男轻女现象严重,猜测何爸爸之所以在外面流连忘返,或许正是因为那个女人为他生了儿子。
原本,看何双双平日里开朗乐观的模样,以为她家会是个例外,如今看来,终究还是未能逃脱这种社会现象的影响。
双双继续倾诉内心的苦楚:“说实在的,爸爸对我其实挺好,平时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是,没有儿子一直是他的心结。而且,他和妈妈的性格差异也越来越大。”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即便如此,她仍在尽力为父亲辩解。
“妈妈平时除了做家务,还特别喜欢摆弄花草、弹琴听歌、画画练字之类。而爸爸却总是三句话不离生意,对妈妈的这些爱好不屑一顾。
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总是夸妈妈像个大家闺秀,对她的一切爱好都很支持。每当妈妈弹琴时,他都会坐在一旁静静聆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杨昊听后,轻轻叹了口气。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三观不合也是常有的事。
但对于何爸爸在外另建家庭的行为,他始终无法认同。
他觉得,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应该伤害到家人。
于是,他温柔地安慰了双双几句,并破例主动亲吻了她的额头,这让双双忍不住破涕为笑。
“昊,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特别,对女性总是那么尊重,和那些总想着占便宜的男人完全不同。”
双双眼睛里似乎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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