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个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马车却慢慢停了。
“张大叔,怎么了?”郦清与刚把车帘掀开,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就闪了进来,尹宛娘一把将郦容与抱在怀里,花容失色,“你们是谁?”
“我们是打劫的人!快下来!”
“你们到底是谁?居然敢打劫我们!”郦清与慢慢移出马车,张大叔被他们打晕在了地上。他们五个人,有刀,自己硬闯也许可以逃,可是还有她们两个,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不能让她们受到一丝伤害。
“老子管你们是谁!把钱财都交出来。”
尹宛娘将钱袋都丢给了他们,“都在这里了。”
可是那几个蒙面的人却好像没有离去的意思,盯上了尹宛娘怀里的郦容与,“哟,这个小姑娘娇滴滴的…。。”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是华阳县县令的家人,你们居然连我们都敢劫,不怕下监狱吗?”郦清与挡在尹宛娘身前。
郦容与露出自己的一双眼睛,这几个人都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劫财,也应该走了。既然知道我们是官府的人,居然毫不畏惧。而且,他们的目标好像。。。。竟然是自己。为什么,到底是谁要教训我?朱言玉,不可能。难道是。。。。。。。
☆、愁掩玉屏人静
郦容与站出来,将尹宛娘护在身后,“容儿!”
“娘,放心。”郦容与转过头,目光如炬,看向那五个人,“虎落平阳被犬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其中的道理想必各位都知道。你们现在脚下踩的,是华阳县的一沙一石,而华阳县的地头蛇是谁不用我说,自然是我爹华阳县县令郦明渊,你们敢动他的人,我想背后必定有大人物。可是,你们如果不能杀了我们,那么最后的下场依然是死。你们何必不见好就收?我们可以当作这个事没有发生过。否则,你们若辱我们半分,我爹必定会让你们血肉相还!”
郦容与虽然个头娇小,只是七岁的年纪,但是此刻她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敌过千军万马。那五个人也不由得被唬住了,她说的固然没错,的确没有办成事,上面的人会惩罚,可是不会死。但是在华阳县,得罪了郦明渊,有可能活着走出去吗?别说这个丫头,这个少年如果硬拼,也不见得占得到多少便宜。可是,这个小丫头怎么知道他们背后有大人物?难道她竟然知道是谁?难道她是公子的熟人?公子既然叫他们只是吓唬那个小丫头,目的也差不多达成,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小丫头,今日就看在你爹的面子上,饶了你们!”
“算你们识相!”郦清与也朗声喝道,“还不赶快滚!”
尹宛娘一把抱紧郦容与,郦清与将张大叔唤醒,娘仨儿坐在马车里,闭口不言。这一路提心吊胆地终于到了郦府。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神情严肃。
“明渊,你说在华阳县还有谁敢对我们动手?”
“这几日华阳县并没有什么大人物来啊!真是奇了怪了。”郦明渊捋着胡须,“我是有些政敌,可是宛儿你知道的,自从我们请官回乡之后,都已经十年了,再有什么也应该烟消云散了。”
“爹,你说请官还乡?”郦容与疑惑问道。
郦明渊点了点头,“京城官场黑暗,你娘那时候怀了你哥,我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而且也无心做官,所以就回华阳县了。因为在京城的那一段往事并不太愉快,所以也没有跟你们提起。”
原来爹在京城当过官!郦容与好像抓住了什么,这沈存章难道就是爹的政敌,所以他故意接近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除掉爹……。
“容儿你怎么知道他们背后有大人物?”尹宛娘问。
“容儿也是猜的。”郦容与思索了一会,“爹,你与周国的沈相有什么过节吗?”
“沈相?”郦明渊一下子有些激动,“他是个小人。”
“容儿,你又怎么知道沈相?”尹宛娘更疑惑了。这孩子,才上学不过几天而已。
“娘,我听同窗说的。”郦容与装作无辜的样子,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哥,容儿不是最近被那个什么公子救了吗?”
“你说沈公子?”
“什么沈公子?”郦明渊问。
尹宛娘漆黑的瞳孔转了一圈,回忆着早晨的一幕一幕,不绝讶异。
“怎么了?宛儿。”
“明渊,我说怎么那个少年瞧着眼熟,他肯定是沈相的独子!他今天还救了容儿来着,怎么可能是他……。”
“你说你们遇到了沈相的独子?”
“有可能。只是他为什么来了华阳县?难道是…。。”尹宛娘颇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郦明渊,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郦容与的眼睛。
“娘,是什么?”
“容儿,清儿,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爹也不愿意再提起。”郦明渊的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更深夜阑,你们也早点休息,这个事情爹会去调查清楚的。”
“对了,容儿你也不要多想,就算你爹与沈相有些过节,那个沈公子也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娘你怎么这么确信?”
尹宛娘摸了摸她的头,慈爱地说道,“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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