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妍听这话面容苍白,她三岁那年,亲生母亲就撇下她离去,要不是她乖巧顺从继母,怕是也活不到今天就早夭了。“阿宁你不了解我的处境,继母当家,父亲又对其宠爱有佳,我要是和继母对着干,怕不是家里早就没有我容身之所了。阿宁不经我苦,是不会理解我的。”
常宁叹气,她不想也知表姐在家里生活艰辛,纵然如此她也没法理解表姐认贼做母。“表姐你叫那恶毒女人为母亲就算了,还要请我的棠姐姐回去为其诊治,这就太过分了,反正我棠姐姐是不会去给这种恶毒女人看诊的。表姐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一念头。”
“阿宁你要是不叫孟大夫去府上为我母亲看诊。回头母亲怕不是又会骂我没用了,母亲说了若是我请得动孟大夫到府上,就给我说一媒好亲事。阿宁我没你好运气,有爹娘兄长宠着,我只能在继母手中艰难讨生活。”白妍泪眼朦胧的看向常宁,她其实挺羡慕常宁的,可谁叫她命不好呢?
常宁看向白妍的目光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表姐你该不会真信那恶毒女人能给你找什么好的亲事吧?她会有这么好心当年就不会勾引你爹,撺掇他宠妾灭妻,把姑姑逼死了。表姐你怎么这么傻啊?亲事急不得,我爹和兄长都知道你回京,也会帮你说一门好亲事的。表姐还信不过他们吗?”
“阿宁我不是信不过舅舅和表哥,只是我担心他们看好的儿郎我爹和继母会不同意,他们就会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不到外人来插手我的亲事,之前也不是没有人给我介绍好的亲事,都被我爹和继母拒绝了,我继母还骂那人多管闲事。就这么搅黄了我好几桩姻缘,常此以往,便无人敢上门再给我说亲。”白妍想她只是个弱女子,胳膊拗不过大腿,继母做法虽有欠妥,她也不敢吭声。
常宁越听越气愤,她这个表姐看样子被养的懦弱极了,即便遇到不公的,也不敢提出来。“表姐你别听你那恶毒继母唬你,我爹和兄长都会给你撑腰,量她也不敢拿你如何?”
白妍打小就没了生母,在继母的驯化下已经养成了懦弱不敢反抗的性子,即便回京后有人撑腰她也不敢和继母作对。“阿宁我知你关心我,是我太过没用。”
常宁叹气心疼的拍了拍白妍的肩膀。“表姐你不要这么说,你性子软弱也和你自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系,你只要谨记你不是没人疼的,还有郡王府当靠山,要不你从白家搬出来到我们郡王府生活,彻底和白家人断绝来往。”
白妍不想连累郡王府,她是知道继母那德性的,要是真这么做继母还不得天天去郡王府闹,说她不孝于她名声也不好。“阿宁我没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如今我也该议亲,在白家待不了多久的。”
常宁听出来白妍话里的意思,并不想和白家脱离关系。她有些惋惜,白妍要是成了他们郡王府的人,便无人敢欺凌。随即她想到什么开口。“表姐你也要议亲了,姑母当年的嫁妆可不少呢,如今姑母不在,她的嫁妆就都是你的,表姐你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千万不要叫那恶毒的女人给抢去,姑母的嫁妆可是你将来成亲带去夫家的底气。”
白妍眼神闪躲小声回了句。“我知道,阿宁我不能出来太久,会挨骂的,我就先回了,改日我再去找你。”
孟晚棠等到白妍走后拉过常宁细心叮嘱着。“阿宁我也算阅人无数,你这个表姐太过软弱,凡事你替她出头终究不是法子,你要叫她自己支棱起来。你总不能帮她一辈子。方才你问你表姐嫁妆的事,你表姐明显不敢正面回答,说不定你姑母的嫁妆早就叫那恶毒继母给抢去了。”
常宁听孟晚棠这么一说更加气愤了,也为她那软弱可怜的表姐犯愁。“棠儿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姑母的事,她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好全然不管表姐的。不然就凭她这么个软弱性子,真怕她步我姑母的后尘,还不得被她那恶毒继母给欺负死。表姐都十六了,他们还不肯给她允婚,显然是还没有找到有利于他们白家的夫家。京城这么多权贵,想必表姐的婚事也快定下来了。哎,表姐那个没用的爹和恶毒继母能给她找什么好人家?”
“阿宁看样子你不要指望你表姐去将她娘的嫁妆要回来,还是要你们郡王府出面要回。你姑母没了,嫁妆理应归还给娘家亦或是子女继承。不过这事你还是要和你表姐好好商议下,经过她同意,要不就是好心办坏事了。”孟晚棠看出来常宁满心满眼都在担心着白妍,她帮着出主意。
“棠儿你说的对,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要说动表姐,万不能将姑母的嫁妆便宜了她那恶毒继母,这女人咋能不要脸坏到这个地步,她逼死我姑母不说,竟还能心安理得的霸占着我姑母的嫁妆,简直是太可怕了。”常宁想到这些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她姑母是个很好的人,温柔善良,不成想落得这么个下场。
孟晚棠是见识过人性的丑陋的。“阿宁这种人并非没有,还不少呢,你忘了安平侯府的芸娘了,她比你表姐的继母有过之无不及。好在芸娘也没落得好,安平侯府也落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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