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时,安平侯已经穿戴整齐,一脸焦急之色。
大夫诊治过后摇头叹息。“夫人肚中孩子流掉了,还因为这一胎没保住的缘故伤了身子骨,怕是以后都很难再有孕。”
小芸流掉了她第一个孩子,本就伤心至极,这会儿听到大夫说她以后很难再有孕,更是伤心的哭到昏厥。
安平候打发走大夫,他也是一阵心烦意乱,之前他在做那事时,突然看到榻上的血,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看到小芸晕厥过去,他也没想在此地多待,嘱托着下人好好照顾小芸。
只是安平候在离开之际,瞥见了桌上没燃完的催情香,这东西他太熟悉了,只有云娘房里才有,至于为何会出现在这,他略一思索也能猜个大概。
安平候顿觉五雷轰顶,滔天怒气直冲天灵盖,疾步从小芸房里离开,怒气冲冲的直奔云娘院子,一脚踹开房门。
入夜云娘已经睡下了,被这突然的踹门声惊醒,还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喊叫,就听到侯爷怒气质问的声音。“云娘你这个毒妇,害死了小芸肚中孩儿,亏本候还以为你最心善,不成想都是你伪装的。”
云娘闻言被这话吓的脸色惨白,她想不出来侯爷是如何得知小芸小产,是她在背后做得手脚,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承认。“我不懂侯爷在说什么?小芸肚里的孩子不是好好的,侯爷为何说是我害死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安平候知道她善于伪装,他之前也是被云娘的表象给骗了,如今亲眼看到小芸房里的催情香,无论云娘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云娘都生了俩个孩子,不会不知怀孕前三个月胎位不稳,最容易滑胎。才想出这么个歹毒法子,故意将催情香点燃在小芸房中。引诱他犯下错误,致使小芸滑胎,这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安平候想到这些就怒从心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抬手狠狠掐住云娘的脖颈,似乎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断云娘的脖子。
云娘惊恐不已,脖颈被侯爷掐住,她说不出半句话来,眼神尽显求饶之意。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到安平侯手背上。
安平侯也是在气头上,这会儿恢复理智,想到他和云娘之间的感情,心软了下来,缓缓松手放开云娘。
云娘得到解放,大口喘着粗气,方才她差点就要被侯爷掐死了。侯爷还没这么对过她,她心凉了一半。“侯爷息怒,这都是误会,侯爷信我,我从来没有害人的心思,我也为侯爷生了一儿一女,小芸肚里的孩子威胁不到我的地位,我不会冒险去害她小产,这对我没什么好处。”
“小芸肚里的孩子没了,你多说无用。云娘我念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好自为之。”安平侯说完这话甩袖离去,能看出来他是真的愤怒。
他的子嗣不少,倒也并不是那么在意小芸肚里这一个,因为这么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而去冲云娘发火,甚至差点想要捏死她。
他生气的是小芸小产是他间接造成的,当时他们在行房,这导致他心里有了阴影,不举了。
这事事关男人尊严,他自是不会说出去。
安平侯侯府侧夫人善妒,害得府里妾室小产的事,一夜之间就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孟晚棠得知了此事后,也是大快人心,云娘不是想借着她娘的手,害小芸小产,到头来这罪名还是落到云娘这个罪魁祸首头上。
这其中也少不了孟晚棠的推波助澜,经此一事后,安平侯府的名声在京城算是臭了,连带着孟晚清这个云娘的亲生女儿,也上了京城权贵世家公子娶亲的黑名单。
其实后宅中少不了会有这种阴司手段,只是放到明面上来,传的满京城皆知的也就只有安平侯府了。
老侯爷久卧病榻,也不知这事怎么就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虽言语不清头脑却是清醒的。
得知安平侯府闹的笑话,一时间病重,只剩一口气吊着,找了太医来看都说时日无多。
老夫人心情很沉重,也因老侯爷要不行的事着急上火,这不也气得病倒了。
安平侯更是一上朝,就能听到同僚的嘲讽,回府后爹娘都病倒,侯府乱作一团,他一时间焦头烂额,越发怨责云娘了。
小芸得知肚里孩子是云娘害死的,一见到安平侯就和他哭诉,安平侯起初还耐心劝慰,时间一长,他就烦不胜烦,干脆不去小芸院里。
他心中愁闷,这个时候想到了李氏,不得不承认李氏之前是个合格的主母。
李氏当主母时,侯府就没有这些乱遭事,还会拿嫁妆出来贴补侯府,他的日子过的也是很滋润的。
只是从前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安平侯不知不觉人就来到了李氏院门前,他深知对李氏有愧,也不好意思进去。
院里时不时传出李氏母女俩的欢声笑语,似乎侯府发生的事对娘俩没造成任何影响,仍旧生活的很安逸。
还是春荷发现了他站在门口。“咦!侯爷来了怎么不进院?”
李氏母女俩听到这话,齐齐朝着门口看过去,母女俩很默契的都没有吱声,并不欢迎安平侯的到来。
安平侯这次过来是想缓和同李氏之间的关系的。他一脚迈进来,朝着母女俩走去,语气温和的开口。“青青本侯看你气色不错,身子骨大有好转,不如这掌家权还是交到你手中,你来管后宅,本侯放心。”
李氏眼中是浓浓的嘲讽。“我身子骨弱,不能胜任这活,侯爷还是继续叫云娘管着吧,她管的不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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