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居然和县试的差役一般,主动给我倒茶水?”
赵策这般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莫非这学政大人,对于自己的答卷还算满意?
这般想着,赵策心中也不免高兴了起来。
他脑中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思路也很快打开,终于确定了后二比的内容。
连带着后面的大结,也顺理成章的写完了。
草稿打完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才认真的誊抄到正式作答的纸张上。
徐大人巡场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便看到赵策正埋头,奋笔疾书的样子。
心想,这思路是打开了。。。。。。
他想到赵策所写的那文章,颇感兴趣的寻了高文县的训导过来。
“那学生的先生是谁?我看他写文章颇有气势,文笔之间老成端重,不似一般乡间出来的路子。”
这训导看了一眼赵策,随后笑道:“这是高文县学子赵策,他的先生是在我们县坐观还不足两年的李林峰李秀才。”
“李林峰,姓李。。。。。。”
徐大人在脑中,过了一遍自己所认识的姓李的大家族。
好像自己也没有听过这么一个秀才公。
这个秀才公能教出赵策这样的学生,必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毕竟普通的乡镇先生教出来的普通学生,绝不可能会有这么成熟的文笔。
除了先生自身的教学水平厉害,估计赵策这天资傲人也在其中起了不少的作用。
徐大人又想起那日赵策二话不说给自己低头认错的举动,不由的笑骂了一句:“这小子。”
“说他狂妄吧,这认错态度又这般快。”
徐大人摇摇头,又让人寻了赵策先前县府二试的卷子来。
等到这院试考完后,除了赵策外,不少学生都是脸色惨白,右手抖动个不停。
吴学礼和邱书白两人,自然也不能幸免。
吴学礼抖着手,直接摊在凳子上,让他家的仆人给他喂水喝。
邱书白则硬撑着,自己喝了几口。
喝完后,又让人给他们捏着手,不时的哀嚎几句。
吴学礼说:“我还从未用过这么难用的砚台,我估摸着我足足磨了半个时辰,才磨出墨色来。”
邱书白也叹了一口气:“这天气本来就热,磨出墨后,我身后的衣裳都全部汗湿了。”
“也幸好这考棚建的大,里面没有坐满人,不然我感觉自己要被热死。”
一群人哀嚎了一阵,又各自去洗漱休息。
苏彩儿已经在房间里,给靠在床上的夫君,卖力的捏着胳膊。
“夫君,我听隔壁的三娘子说,放榜之后,还有一场覆试,那我们岂不是回不了家接喜报了?”
道试三场考完后,取中的生员还要再被提学官考一道覆试。
这覆试,只考两道经义题,把取中的考生前面三场的卷子,都装订在一起。
就是为了对比考生的笔迹和文章的风格,确认不是考生不是作弊或者替考的。
这府试一般是不会排名次和裁汰人的,因此也不用担心太多。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回家的话,可能就赶不上了。
赵策笑道:“不怕。”
“覆试后是新生入泮仪式,届时学政大人要带领我们一群新生去拜文庙,所以到家乡的喜报,所有人的都会推迟。”
“这次我们是肯定能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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