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在感情这件事上,她自己也的确慧根有限,经验不足,的确没有言传身教的资本。
“对了,你昨天是为什么回潭沙?”
向里想起来向野下车后跟她说的话。
“我昨天喝醉了,做了一堆蠢事,稀里糊涂被李弋带回了潭沙。”
向野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这两天发生的鸡毛蒜皮上了。
“你跟李弋,就那么结束了?”
向里还是不太敢相信,两个人从校园到职场这么多年,上个月还刚订了婚,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分手了。
“我这也算是,及时止损吧。”向野不知道向里听不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
“好吧……”
看向里倦意来袭,睡意朦胧,向野又给她扯了扯被子,望着妹妹的手机出神。
2021年的第一天,王鹤鸣在早自习的时候,给高三(7)班的每个学生都送了一份新年礼物。
教室里很热闹,学生们看着提前放到课桌上的礼物,尖叫连连。
夏瑜兴冲冲地拆开包装纸,发现是一本《高中语文高分秘籍》,她看到讲台上的王老师正看着自己,只好咧开嘴,假装自己很开心。
向野一大早,就打着要去东楠隅看看吊脚楼修缮进度的幌子,拖着向里和夏成成到了大舅妈尹红家,碰上尹红正拿着锄头,背着背篓,准备出门去挖葛根,三姐弟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
野生葛根喜阴湿地,多生长于山野灌丛和疏林之中,近年来有不少人对野生葛根的效用大作宣传,使得每年都有不少人入山刨掘,然后真假掺卖。
东楠隅村因为地处偏远深山,交通也不十分便利,所以躲过了四处搜山的野葛贩子,不过村里的人挖野生葛根多是自家食用,或是走亲访友的时候,当一份伴手礼,实在是储备充足,顶多也就是到镇里的集市上贩卖个几十斤。
向野的大舅妈尹红其实也就比她大了十几岁,因为高中毕业就去粤城打工了,认识了向野的大舅夏青杨。
和工厂里那些没读过几年书、言语粗俗的男工友比起来,大专毕业的夏青杨身上的书生气,加上还有些写作的文采,让她忍不住对他高看一眼,义无反顾地从外地的小城嫁到了东楠隅这个小山村。
夫妻俩分工明确,夏青杨在外继续挣钱,她回村里一边照顾公婆和夏瑜,一边务农。
向野、向里姐妹每次来拜年,就喜欢腻在舅妈家,因为尹红总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亮亮堂堂,菜园子,果园子,鸡鸭猪羊,田里地里全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里有葛!”尹红拨开灌木丛,看到几片倒心形藤叶,发现了葛根。
“姐,到时候你多拿点,葛根还能醒酒呢。”
夏成成循声准备钻进去,想起前两天烂醉如泥的表姐,好心提醒了一句,结果刚说完就被向野朝着屁股狠踹了一脚,摔了个狗啃泥。
“姐,你怎么能喝酒呢?”向里难以置信地看着向野,眼神里甚至带了些责备。
“果酒!度数很低的那种。”向野立马心虚地解释。
“那也不行,那样你身体负担会很重的。”向里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气又急。
“不喝了,不喝了,我保证,再喝的话,你是我姐。”
向野拿出了求饶的架势,但是并没有让向里的脸色转晴。
夏成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歪到尹红身边:“嫲嫲,我来挖吧。”
嫲嫲,在上庸方言里,是对伯伯妻子的特定称呼。
“这个葛根只怕不是小角色,得小心点,别挖断了。”尹红一边锄着土,一边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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