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下仙鹤的尾巴,一拽尾巴,翅膀就在扇动。
他又拽开燕山景的贴身衣物,嘴唇贴到她腰上,气息吹拂着她的皮肤,她有些发抖,“啊……原来是这样,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虚虚搂住他的头,触碰的位置太靠下了……
“现在知道也不迟。你很爱惜这些东西,以前送你的发带你也用了很多年。”姬无虞站起身,院子里来人了,是弓虽人韦给他送衣服来了。
燕山景没来得及吻回去,没机会了。可恨的人。
燕山景到了青钱山考场,沧海馆青冥馆的长老一早就在,与她寒暄几句。她心不在焉回话。
姬无虞已写完家书给雪廊,两人都在等姬和的药物。
司绯弓左顾右盼寻人,姬无虞看到她,朝她招手,绯弓飞奔而来,她带来了秘药。服下后,就可以等今晚取蛊了。
绯弓见到燕山景,相当不自然,不是之前单纯的敌意,燕山景看她有话说的样子,便善解人意问道:“司小姐,你怎么了?”
“我能留在这看吗?我想看阳奇比剑。”绯弓的声音脆生生的,提要求提得光明正大。
燕山景点头,她就不客气地坐到了两人之间。
阳非先出场,这八岁的小男孩,好胜极了。他一出场,邬镜也出现了,就在场下注视着他的好孩子。燕山景看到他,淡淡一笑。
绯弓见状,便歪着头问燕山景:“你脚踏两座房子?”
“是脚踏两条船。不过,我没有。”燕山景平和回答道。
姬无虞忍无可忍,拉住绯弓:“差不多得了。”
绯弓见表哥不领情,气呼呼地站起身,一脚踢翻桌子,对着姬无虞就怒道,“姑母说了,不准你再和她来往!哼,反正以前的爱恨都不过是蛊虫造成的假象……你现在对我凶,以后你把她忘了,就轮到我对你凶了!”
姬无虞把桌子正过来,他和燕山景都一脸无事发生。他不在乎邬镜,燕山景不在乎绯弓。
“取蛊后,你会把我忘了吗?”燕山景问这句话时,她几乎快吐出了她的心脏。她在乎。
姬无虞微不可查地点头,“子母蛊的可能性是万中之一。你和我,我不知道。”
南流睢和燕山景保证过不会忘。燕山景无力辩驳道:“南前辈说不会的。”人总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姬无虞自嘲地摇头:“忘是一刀,不忘也是一刀。钝刀子割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种都不会少流一点血。没区别。”
天壤之别,他居然说没区别。
姬无虞转着手里的茶杯,不再解释。他的家里,母亲殷殷期盼他忘了燕山景。既然再不见面,忘和不忘,有何不同?
台上的阳非情况不妙。他太好胜。好胜意味着积极进取,也意味着武断莽撞。他连赢两场后,遇到了比他年纪大许多的沧海馆弟子,人家出一招,他打三招出来,对手尚未怎么样,他已气喘吁吁。这是战术的错。
阳非输了。他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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