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精神了点,叶子舒展开,顶上的小花苞含羞待放,包裹的布条重新系上,看起来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
余诚是下午两点钟回来的,他第一眼便发现窗台上的花不见了。是谁拿走了,不需要说他便知道。
整个剧组除了一个人,怕是没有别人敢动他的东西了。
拿走也就算了,还要留下痕迹,窗台下有几块砖头摞在一起,歪歪扭扭,想象的出姜林偷东西时,砖头摇摇欲坠的样子。
太不安全了。
姜林听到敲门的声音,没有打开。
他站在门后等着,痣导和小袁去其他地方拍摄不会回来,剩下会来敲门的人只有小刘和余诚。
小刘也好,余诚也罢,狼狈为奸,哪一个锁在外面都不无辜。
答案很快出来了,不是小刘。
小刘在他没有开门时会出声询问,外面的人没有说话,说明不想让他知道身份。
什么人不能让他知道,当然是不会开门的人。
千算万算,姜林忘记了余诚会自己开门,“你来干什么?”
“还气呢?我给你带了蛋糕,”余诚两只手端着托盘。
这个味道闻起来是公司楼下那一家的蛋糕,姜林拿起叉子,尝了一口,如果不是,余诚照样进不来。
是。
姜林闪开,让蛋糕进来。
这里有一个简易的小桌子,姜林让余诚放上去,没有切开蛋糕,直接用叉子吃,既然拿进来了,那就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碰。
“从哪来的?”姜林想着,如果余诚亲自跑A市一趟,带回来的蛋糕,说不定他可以不生气了,这件事就算过去。
“这是一家连锁店。”
姜林心一沉,果然不是。
“所以我买了材料,搭了一个小甜品站。”余诚说。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姜林看到了一个小房子,几块木板搭建而成,里面站着上次余诚助理带回来的糕点师傅。
前面有各种蛋糕器具,操作台,还有数不清的原材料。
这是回礼。
一个蛋糕房。
“还生气吗?”余诚问。
姜林不想和他说话,难道要说出“我不生气”才行吗,不会自己观察。
如果生气,他不会碰余诚带来的吃的,蛋糕不会,牛奶也不会。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姜林:“……”
怎么和那个人一样。
还没有反应过来,余诚把前面的桌子推到一边,拉着脚踝,放在腿上,小心翼翼把裤子往上面卷,“如果不舒服了,记得和我说。”
余诚拿出一瓶新的药水,姜林一惊,以为又是那种疼起来不要命的刺激性伤药。
“别动,这个不疼,我怕他买的药效果不好,擦伤和烧伤差不多,应该好好照顾,很容易留疤。”
“没事,留就留了,”姜林说,他才不怕留疤,疤痕,是男人的勋章。
“你的腿很好看,不能留疤,”余诚将药水轻轻往上面涂,用棉签沾了点,沿着伤口边缘,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姜林有点痒,忍不住往回收,“你用点力。”
余诚没有说话,瞪了他一眼,再次下手,动作比刚才更轻,恨不得用羽毛在上面刷。
姜林有点想笑,太痒了,还不如昨天晚上疼点好,再往回收,余诚拉着他的脚踝,按在腿上,说了一句,“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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