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华感觉心脏被人捏住,一瞬提到嗓子眼。
“手都泡皱了。”他哑声说。
原来他都看到了。
很自然的,他们又十指紧扣,触到她打湿的裙摆,水粉色变成暗红色,丝丝凉意钻进来。
“不该选这条裙子的。”程濡洱叹口气,微微用力捏她的手。
“这条裙子很好看……”芝华不解。
“手指像冰块,捂都捂不热。”程濡洱完全包住她的手,“穿得太少了。”
一阵窸窣,程濡洱将搁在手边的黑色西装外套拿起,随意对折后塞进芝华打湿的裙摆处,隔开那块躲不开的湿意。
昂贵精致的西装被压皱,程濡洱浑不在意。芝华的裙摆因塞进的布料鼓起,看着有些潦草,程濡洱不太满意。
“裕生,以后备块毛毯放车上。”他看着芝华,“冷吗?”
“没那么冷了。”芝华摇摇头,很小声地说。
手又被程濡洱握住,他低着头,安静地揉她发皱的手指,一根一根极耐心地、温柔地揉。斑驳的光落在他发梢,晃过他一贯深不见底的眼眸。
芝华看得鼻尖发涨,眼底泛上朦胧湿意,有种被人当成珍宝的错觉。
伴着车程颠簸,芝华恍恍惚惚睡着,腰间酸疼扰得她时不时调整坐姿,被一团温热有力按住,缓慢地揉捏她后腰的软肉。
芝华眉头舒展,耳旁的声音如消散的雾气,她难得无梦。
忽然又听见风声,沉睡的意识逐渐苏醒,芝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后座,身上盖着毛毯。
司机和裕生不见踪影,头顶车窗开着一道缝隙,透进外面冷冽的空气,不至于闷得慌。
她看了眼太阳,心头一惊直起身,摸出手机确认,果然已经中午了。
离车不远处绿荫下,程濡洱静静站着,指尖是明灭烟火,目光朝着芝华的方向。
烟雾漫起,他的脸被掩住,在树影里似幻似梦。片刻停顿后,他灭了烟,一步步朝她走来。
“醒了?”他隔着车窗,望向那双惺忪的眼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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