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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长宁郡主久病的缘故,大家都知道刚刚她露面便是尽了礼数,实在是撑不了这般嘈杂的宴席。”
“那还办生辰宴,寿星都不在,咱们吃得哪门子宴席?”顾茹娘忍不住嘀咕道。
谢荼忙低声道:“嘘,你可不要这样说,小心那些人又抓着你的把柄。”
在座的姑娘们里,顾茹娘年长了几岁,却一直待字闺中,难免会有人拿她的婚事取笑。
好在姑娘们如今都知道,长宁郡主今日是为小儿子姜鹤相看,自然就没有人盯着别人的错处发作,顾茹娘说的话并没有注意到。
但是大家都吃得慢条斯理,即便是吃得山珍海味,也都动筷甚少,一副矜持模样。
只有谢荼认真吃着面前的菜肴。
姜府的厨子的确还不错,很合她的胃口,她这样想着。
饭后漱口饮茶,夫人们则被管事妈妈邀请着去戏台看戏,姑娘们则三三两两簇拥在一起在小花园中说话。
谢荼吃饱喝足,依着亭子喂鱼,对席间的那杯桃子酒回味无穷。
她决定下回再见到姜鹤,定要让他向厨子要来酿酒的方子,自己酿几坛藏在重峦院中偷偷喝。
正当她琢磨着何时给姜鹤递消息的时候,王怜身边的婢女在经过谢荼身边时,演技拙劣地“不小心”撒了一些茶水在她的裙摆上。
“哎呀,奴婢有错,弄脏了谢姑娘的衣裙。”
那婢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泪水涟涟地望着谢荼,仿佛她不道歉,谢荼就要穷凶极恶发作她一般。
谢荼看着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姑娘们,没吭声。
“求求你了,谢姑娘,如果您今儿不原谅奴婢,奴婢就跪着不起来了。”那婢女抽抽搭搭地哭着,可怜得不得了。
“怎么回事儿?”
“那婢女把茶水不小心洒在谢姑娘的裙子上了,谢姑娘不肯原谅她。”
“啊?就算是那裙子价值千金,也不能在别人的生辰宴上这般磋磨别家的婢女啊!”
“就是,谢姑娘未免有些嚣张跋扈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对于谢荼不肯原谅那婢女的事情不能理解。
可谢荼却笑了,她可一句话都还没说呢,这顶“嚣张跋扈”的帽子就盖在了她的头上。
她要是让王怜照价赔偿,是不是要说她欺人太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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