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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吃的菜尽管报,管够!”
几个丫头欢呼一声,这才伸手开始搂牌,牌还没走几圈,谢荼就胡牌了。
正如珠翠所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谢荼不光自摸胡牌,就连巧萍、绿萍走牌,都能点到她的手上去。
谢荼赢了牌,心情更是好了,当即叫了重峦院的婆子去最好的酒楼叫两桌席面回来吃。
但她叮嘱:“悄声些,别惊扰了正在养病的祖母她老人家。”
那婆子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连连点头,一脸喜气地拿了银子往外走。
玩了几圈牌,朝晖堂那边的动静总算是小了下来。
谢荼觉得该到睡回笼觉的时机了,叫吟心收了牌桌,自己溜达着回了内室,歪靠在暖榻上,正准备入眠。
典心突然走了进来,蹲在榻边握起拳头给她捶腿。
谢荼半眯着眼睛,半迷瞪着问:“什么事,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典心显然是急迫地要和她分享自己的情报,忙不迭道:
“姑娘,朝晖堂那头开始往外搬了。”
谢荼丝毫不惊讶,挪了挪头颅摆放的位置,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这才闷声道:
“不着急,我们约的是午后。”
她生怕典心沉不住气,跑去朝晖堂看热闹,又急忙叮嘱了一句:
“谢芸那头不必盯着,有祖母在,铁定是要被她搬走不少物件宝贝的。”
“但她想静悄悄地搬离,动静不会太大,细水长流似的搬家,估计得到傍晚了,不急。”
“等席面到了,你让婆子们先吃,待我醒了我们在一桌吃个热闹。”
说完,她就迷瞪着进入了梦乡。
朝晖堂内,上上下下忙忙碌碌,仆从们忙得脚不沾地,可人人表情全都是愁云惨淡。
整理好的箱笼,开始依次有序地往门房处搬,昏迷未醒的王氏,也被盖着帏帽,率先被婆子背着送上了马车。
“王妈妈,母亲就劳烦您先跟着过去照看一二了。”
谢芸红着眼圈儿,叮嘱着王氏的身边人。
在搬离谢府的这件事上,她除了担心自己的婚事前程之外,还担心的便是王氏的病情。
在谢府之中养病,尚且可以由着谢老夫人的吩咐,拿着谢愉恩的对牌去请太医给王氏医治,根据病情变化随时调整药物和针灸的疗程。
可是,一旦他们搬出府去,她可就再无办法请太医上门了。
王妈妈也跟着一起抹泪。
但她不忘安慰看着长大的谢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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