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瞧着还要往上盖巾帕的金铃,笑道:“不必了,哪有那么严重,这会子我都不觉得疼了。”
金铃瞧着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杰作”,扑哧一笑道:“奴婢想着,说不好过一会儿,姑娘们都会来瞧,怎么也要做做样子。”
“你这样倒叫别人以为我是装的了,不必如此,好好缠几下就可以了。”
金喜抱着几人换下的衣服走了进来,“姑娘,真的不要了吗?怪可惜的。”
沈如蕙瞧着那一堆,眼里变得厌恶,“不要了,你现在就与兰婆子一道去后街那里,瞧着烧了。”
金喜抱着衣服打开门,就听到沈如萱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做什么去?去洗呀?这不是五姐姐今天穿的孝服吗?”
沈如萱一边说一边迈步进来。金喜抱着衣服有些不知所措,金铃从内室走了出来,向着沈如萱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六姑娘,这孝服是要去烧掉的。”
沈如萱一脸惊讶,想起金氏刚刚说的话,其实她心里已然猜到了七分,听得要去烧衣服,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好好的,烧它做什么?可是沾了什么不成?”沈如萱特意把“沾”字咬得极重。
金铃装作没听到,笑道:“是寺里的方丈说,回来之后,今天上山穿的孝服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找个角落烧掉了,这样才能将法事做的圆满,金喜抱的正是我们三人的孝服。六姑娘本不该瞧的,这东西若不是当事人,瞧多了听说不好,会走晦运的。”
金喜瞧着沈如萱五彩的脸,心中高兴,金铃真厉害,几句话既解了自己的围还打击了六姑娘。
金喜见金铃冲自己使眼色,对着沈如萱一礼,转身出了门,到了院子里就高喊着兰婆子。看着兰婆子跟在金喜身后出了院门,沈如萱想要让豆儿跟着去“帮忙”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婆子说五姐姐受了伤,要不要紧?”沈如萱一边说一边向着沈如蕙的内室走。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金铃在心里翻着白眼,嘴上道:“可不是,不小心在山上摔了一跤,这会子脚还是肿的。”
“脚?是脚受了伤?”
“不然呢?六姑娘听到的是哪里受的伤?”金铃笑盈盈地反问。
沈如萱要往里走的脚步停了下来,想着金氏交待自己先不要着急,自己现在去笑话沈如蕙怕是得不到太好的效果。刚才金喜去烧衣服,这个消息得先告诉姨娘才是。
“算了,我想着你们姑娘怕是也不稀罕我的关心。”沈如萱说完扭着身子又回去了。
金铃瞧着豆儿连楼都没上,转身出了院门,往清雅苑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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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她堂哥说也不知道五姑娘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们两人按姨娘的吩咐,从去了寺里便到山上转着玩去了,待到回来时,无论是五姑娘还是王家母子都不在那里了。”
金氏点了点头,不叫护院插手是她的主意,有周氏找的那些人对付沈如蕙几个人足够了,没必要再牵扯进去沈家下人。还好自己布置的早,那个小丫头也真是好本事,没想到那护院中有一个居然是她的堂哥。
金氏吩咐,只要这两个护院上得山就不要在屋子里呆着,等事情结束后再回来,虽说回头会被问个失职之责,但闹肚子呀,帮忙抬东西呀,看护祭品呀可都是理由,就是罚也不会太过,而结果也是自己想要的。
“打听到什么没有?”金氏问。
“下山的时候,特意去问的,说是寺里传,今天有一个戴了孝的小哥把一个姑娘给欺负了。”
“哈,看来是真的了。今天可有其他戴孝的?”金氏兴奋地道。
“那护院多了个心眼,从上山到了回来,除了五姑娘和王家人,都是去上香还愿的,穿的都是家常衣服,没有戴孝的。”
“太好了,既然是王良得了手,那就更好了。看来,没有直接上门来求亲,应该是有别的安排。咱们也不必着急了,明天再等一天,若是还没有信的话,最迟后天,你让喜燕娘再去打听一下。”
“姨娘,姑娘有话让奴婢来传。”豆儿在门外道。
“你是说,金喜抱着三人的孝服去后街烧了?”
“是,姑娘与奴婢刚进沉香阁就瞧见金喜抱了衣服出来,姑娘就问这是做什么去,金铃回的姑娘。”
“哼,什么方丈的交待,分明是染了那肮脏之物,想着销毁证据呢。”金氏冷冷地道。
“姑娘想拦来着,但金喜带着兰婆子出去的,姑娘实是不好出手。”
“不必,没有那物证咱也不怕,既然王良得了手,总会有证据,就算没有,找个婆子来给沈如蕙验验身子,还有什么不能证明的。”至此,金氏彻底放下心来。
“喜鹊,去瞧着正院,找人盯着点,二爷若是回来了,咱们便过去。”
金氏现在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沈如蕙,这回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今天倒是去为你那该死的姨娘祈福,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然的话为何没有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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