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阿鸢之前,卫循从未期待过孩子。
即使是妻子,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会给她体面,给她管家的权利,但唯独给不了爱。
可对阿鸢,卫循总是忍不住心软一些,她这样的出身活在世上本就艰难,除了他又有谁能依仗?
宠妾灭妻虽是乱家根本,但他的阿鸢这样乖巧听话,自然不会恃宠而骄,只要正妻大度能容人,后院自然无忧。
卫循从小天资聪颖,习惯了去掌控一切,可他不知,人的心是控制不了的。
烛火闪烁间,男人箍着她的腰,黑眸涌动。
“阿鸢,我是谁?”
阿鸢咬着唇,娇声欲泣。
“。。。。。。爷。。。。。。您是。。。。。。世子爷。。。。。。”
海上掀起巨浪,阿鸢这只孤舟险些被掀翻。
“恒之。。。。。。阿鸢,唤我恒之。”
卫恒之,卫循的字,只有亲近者才能这样叫他。
阿鸢昏昏沉沉,可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她不配。
恒之是世子夫人该唤的称呼,她一个通房不能逾矩。
她微微敛眸,将眼底的痛楚掩去,抬起手臂,低声求饶。
“世子爷,您疼疼阿鸢。。。。。。”
卫循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从阿鸢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他低头,小通房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嗓子哭得都要哑了。
两人明明挨得这样近,可卫循总觉得阿鸢是风,稍不注意就会从他手心溜走。
他心尖一痛,低头吻上她的唇。
。。。。。。
次日阿鸢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卫循本就很少留宿,所以她早已习以为常。
阿鸢抱着被子起身,两条腿又酸又软使不上力气,嗓子也因哭求变得干涩嘶哑。
“春桃,给我倒杯水来。”
她倚在床头,娇媚的小脸满是滋润过的春意。
青纱帐被撩开,冒着热气的杯盏递过来,阿鸢看也没看便接过来。
温热的蜜水入喉,她干涩的嗓子才舒服些。
“还要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鸢握着杯子的手指一紧,猛地抬头望去。
“。。。。。。世子爷,怎么是您,春桃呢?”
她没想到这个时辰卫循竟然还没走,他不是该去忙公务吗?
卫循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又给她倒了一杯蜜水。
阿鸢确实渴极了,卫循不开口,她也无法问出答案,不如多喝些水润润喉。
娇软的唇被蜜水浸湿,越发显得红润。
男人指腹落在上面碾了碾,多余的水迹被晕开又慢慢擦干。
许久,他才收回手。
“春桃在外面,待会儿再唤她进来伺候,你替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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