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张云捂住胸口,低头猛地咳嗽起来。
粘稠的血液喷洒出来,滴落在草地上,染红了一片。
“下手真狠啊,我都准备得如此充分了,却还是被他一剑重伤,炼气后期……果真恐怖。”
张云满脸苦笑,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咳嗽两声,血液从他的嘴角蔓延下来,让他用手掌擦拭干净。
幸好,幸好那人果真如他所想,并没有恋战的想法,否则他恐怕是很难如此轻易地从那人身边脱身。
左右观察两眼,找了处隐蔽的树下,张云盘腿坐下,开始运功养伤。
飞剑刺过来的力道,绝大多数都被玄铁盾和玄水玉抵挡、抵消,他所受到的冲击只能称之为余波。
但尽管如此,这还是让他受到了些许内伤,内腑动荡不已,需要用灵力来进行孕养、修复。
好在问题不大,最多疗养个几日,多半就能恢复如初,这完全称不上是什么代价。
一边闭目调整气息,张云思考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说起来,你我之间并无利益冲突,又何必在最后一刻出手,将我打成重伤?
张云无辜地想着,脑海中涌现出一个模糊的答案。
是因为我步步紧逼的关系吗?
还是说……是顺手而为?
若是能杀掉或是擒住我,便顺手为之,若是不能就当无事发生?
他越想就越是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看透了时锐的想法。
实际上,张云从第一次接触时锐的时候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时锐其实对交易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
他只在乎能不能拿到炼魂幡,至于是如何拿到的,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拿到手,时锐全然没放在心上。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时锐是给别人跑腿的,同时他对此事颇为不情愿。
而时锐自己也说了,是他的师父叫他来的,这从侧面证明了张云的猜测对了一半。
至于另外一半,时锐自己的态度早已说明了一切。
之后,张云又碰到了桑欢坑害自己人的事情,这件事让他更加确定,不管是时锐还是桑欢,都对他没有太大的兴趣。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张云的猜测是: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那对时锐和桑欢二人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
换而言之,两人就算把他手里的五百颗灵石抢到手,多半也落不到他们的口袋里。
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费心费力地跟他斗智斗勇,做做样子不就好了?
因此,结论便产生了:他们双方之间,自始至终都没有利益冲突,都是在敷衍了事罢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那个信心去亲自冒险。
如果说这其中有什么让他感到疑惑的地方的话,那就是时锐的师父,那人为什么不亲自前来?
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感到疑惑,但张云却没有太过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眼下他只需要简单地调养一下伤势,返回山门就好了。
待气息平稳下来,张云把玄水玉拿在手里,观察起了这件符宝的状况。
当时防御护盾虽只是一闪而逝,但他能感觉得到,玄水玉受到的冲击绝不会太小。
实际上也是如此,原本灵韵十足的墨绿色玄水玉,此时暗淡得跟一块普通石头差不多。
不用想就知道,储存在里面的灵力已经消耗干净了,需要重新充能再能再次使用。
而想要把灵力全部充满,至少需要使用两颗低阶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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