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动作落在谢璟的眼里,软下了语气:“走吧,里面有碳火暖和一些。”
桑榆点点头,随着谢璟进了里面,燃着炭火暖烘烘的让她舒服不少。
她瞥了眼某个方向,玉瓶碎片已经被人处理收拾干净了,只剩下一个空位。
“看什么看,暖好了就过来抄写《女则》。”
谢璟不悦道,桑榆立即收回了视线,手翻了个面继续暖。
《女则》可比《女戒》字数多多了,少说也得有几万字,相比之下还是《女戒》较为轻松。
桑榆弱弱开口:“可是奴婢的《女戒》还未抄完…”
光一个《女戒》都抄了这么久,那《女则》还得了,想想就手疼。
“不用你抄《女戒》了,把剩下的《女则》抄好就行了。”
谢璟的话让桑榆傻眼了,合着她抄了这么久的《女戒》白抄了?
那《女则》是给人抄的吗,一遍都够呛了。
她觉得还有商量的机会:“陛下…”
“说。”
“《女则》篇幅较长,奴婢怕是。。。”
她是一百个不情愿啊。
“那你就不必抄了,背给朕听。”
谢璟一句话堵死了桑榆所有的借口,不抄《女则》就得背,二者选其一。
《女则》对于桑榆来说并不陌生,好得曾经也是小姐,免不了学《女则》和《女训》里面的内容大概还记得一二,要全背下来还是不太可能,但这个时候了就是不会也得说会。
这要是当年的她还可能还背得过去,现在入了宫,有些年没碰这玩意了,该忘的都忘了,难办哦。
桑榆硬着头皮背诵《女则》,脑子里疯狂回忆内容,也就记得前面的,后面都忘得差不多了。
“戒奢者,必先于节俭也。夫澹素养性,奢靡伐徳……”
桑榆背得磕巴,谢璟却是饶有兴趣地听着,偶尔插上两句话纠正背错的部分,后面越听越不对,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不出意外的话也该出意外了,她已肚里的墨水已经用尽了再也背不出来一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被推开了,敬事房的太监走了进来。
桑榆没有继续再背,因为谢璟现在没空理她了,正好可以继续暖手。
“皇上该翻牌子了。”
敬事房钱公公上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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