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瑄轻轻吐了一口气,看到那张支票和会计的名字,她就明白了,是他。
深深的失望和心痛,相交8年的朋友,终究敌不过情之一字,难道做不成情人,就一定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冷静下来,她已经知道他的保留,刻意用了公司的支票,指派了会计介入,他确实已经留了后路给她。但是,不管怎样,他终究还是迈出了那一步,许多时候,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也挽不回那一刻的覆水难收。
楼彧张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辞穷,再多的解释,聪明如她,都是赘言,于是靠回座位,等着她开口,无论刀山火海,他都在所不辞。
褚凤歌冷着脸,把勺子仍在碟子里,清脆的一声响,接着冷冷的开口,‘楼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不过现在,小瑄要去纪委协助调查,是否有劳楼先生和我们一起,走这一趟?’
楼彧默然,看向一言不发的云瑄,点头。
‘事不宜迟,这就走吧。’凤歌站起来,招服务员结帐。
楼彧小心翼翼的看向云瑄,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些什么,只觉得她此刻的平静令他十分不安。
一路上,云瑄没再讲话,安静的看着窗外,楼彧心情沉重,思索着怎样挽回,褚凤歌一刻不停的接打电话,忙碌不堪。
下了车,褚凤歌送他们到了纪委的接待室,有人已经等在那里,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我去找人聊一聊,你这儿结束了给我打电话。’看见云瑄点头,才轻拍她的肩膀,沉默离开。 有楼彧在,事情比想象中的简单许多。了解了具体的情况,调查人员客气的表示感激,亲自送他们离开。
大厅里,来往办事的人并不多,走到门外,楼彧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迟疑着开口,‘阿瑄,这次的事情我不奢望你的原谅,只求你不要判我的死刑。’
云瑄的双手插在外衣的口袋里,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嘴角抿了又抿,微微抬起头,迎着他忐忑的目光,‘死刑?楼总,你开出那张支票的时候,已经判了我的死刑。’让她相信一个人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却让这份来之不易的信任,碎成粉末。
‘阿瑄,相信我,不会再有下次。’楼彧抓住她的双臂,迫切的保证。 ‘当然,’云瑄点头,澄亮的双眼看着神情紧绷的楼彧,淡淡一笑,目光转向远处褚凤歌的车,‘楼总,我在柏彦的股份,也是我这些年辛苦的回报,我不会随口就放弃,但是,我希望楼总能用合理的价格回收。’
‘你……’楼彧愕然,柏彦上市在即,她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等么?连多一刻的联系都不愿意留下么?
收回双手,仔细看她秀美的脸孔,明明柔弱得大风都能刮走,却偏偏又坚毅得令人侧目,此刻她的眼神,正是许久未见的坚决。知道多说无益,楼彧轻声讪笑,‘好吧,我知道了,回去就安排他们草拟合同,价钱你不用担心。’
云瑄艰难的扯开一个笑容,‘嗯,我不担心。’
破碎的信任令人心痛,变质的友情令人不堪,从今以后,相见争如不见!
目送楼彧离开,云瑄默默的站了很久,才想起要给褚凤歌打电话。
做到褚凤歌车上的,不止他们两个。一个带着无框眼睛的斯文男子做到了后座,一双精明的眼睛隔着镜片,上下打量着她。
‘李华荥,我朋友。’褚凤歌拍上车门,森冷的语气怎么也看不出跟这人是朋友。云瑄在后视镜里对上那人打量的目光,微微一笑,没办法,她和褚凤歌一样,这个时候可没心思上演相见欢。
车子七拐八拐的钻进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云瑄问也没问的跟着下车,进门。
对于褚凤歌探索美食的本领,她早就见怪不怪,多角旮旯的地方,只要有好吃的,他一样找得到。倒是李华荥有些诧异她的反应,朝着褚凤歌笑了笑,‘凤哥儿,你这妹妹,有意思。’
褚凤歌已经郁闷了一天,这时候毫不客气的回收给他一拳,狠狠的警告,‘小影子,你给我老实点,哥我今天可烦着呢。’
‘知道知道,啰嗦!’有人被当着美女叫了小名儿,颇有些尴尬,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也叫了别人的小名儿,如此正是礼尚往来公平公正。
席间谈到下午的谈话,褚凤歌问,‘那个楼彧,还老实吧?’
‘嗯,已经都说清楚了。’她点头。
‘真不知道他图什么,先是把你推下去,又忙不迭的拉上来!’褚凤歌摇头。
‘对对对,先把人给陷害了,然后再亲自给澄清了,这么小儿科的伎俩,可真够没技术含量的了!’李华荥撇嘴,筷子精准的夹向他中意的,褚凤歌面前的那盘芥末鸭掌。
‘他大概,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出这么大阵仗吧。’她大约猜得到他的想法,以前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以为不管怎样也可以是朋友,才让他的期许慢慢扩大。
‘你们说;的,是柏彦的那个楼彧?’李华荥突然插嘴问了一句,惹来褚凤歌的白眼:‘怎么,你有意见?’
‘哪敢?’他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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