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看着她。
幽深狭长的眸光里涌动着温情。
叫了她一声,不见任何反应。跟着又叫了一声,声量提高了不少。
“丫头,你怎么了?”
肖曼身体剧烈得抖了一下,密梳般的长睫颤得厉害,鼻头有点泛红。
一颗晶莹的泪落在了骆秋阳的手背上。
温凉、咸涩。
“曼曼,你别哭。”
骆秋阳见状,心下一急,唤出了某个时候对她的独属称呼。
肖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出现了幻听。
定定得看着骆秋阳,怔怔问道。
“你叫我什么?”
骆秋阳愣了一下,墨瞳一缩,避开她投注过来的目光。
“快躺好。”
“你再叫一遍……”
肖曼咬了一下菱唇,长睫眨了眨。
澄眸里,倒映着骆秋阳那张精雕细刻的脸。依稀之中,隐隐和记忆深处的某张清隽的脸庞重合。
很多很多年前。
曾经有一个大哥哥,出现在她的年少时光里。
陪着她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是他让她打开突然封闭的心扉,走出自闭的内心。
是他让她再次开口说话,再次重新接纳这个世界。
他来得匆匆,走得悄然。
他的模样,很模糊。
他的名字,不知道。
只记得,她叫他‘小红花哥哥’。
他叫她:小曼曼。
“好了,快躺下。”
骆秋阳强忍着内心纷繁而起的情绪,替她轻轻得脱掉鞋子,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
将病房内的灯光关掉了一些,只留下一盏小壁灯。
灯光很柔和,也很温暖。
肖曼侧身躺着,双眸瞪得老大,太阳穴突突跳得生疼生疼。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如同过山车一般。剧情跳跃得太快,快得她一时无法消化。
同时,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骆秋阳见她躺下,便去了洗手间。
琉璃台前站定,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沁凉的冷水,洗了个脸。
幽深的眸底,不知是泪还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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