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人一般,动了真情?有意思……聂湛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林拙这个女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玄离抱着林拙回到了沈凌霜的木楼。
他使了个障眼法,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带着林拙进了她的那个房间,轻轻地将她放在了榻上。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趴伏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身上一股猴儿酒的酒香,混杂着一股莫名的清香,竟比琉璃草还要迷人。
他不知不觉,与她越靠越近,几乎依偎在了她的身边。
他支起一只手,撑着身子看她。
她敛着双眸,长长的眼睫扑下来,像一团小扇。
眼睫下,是琼鼻樱唇,两侧的脸颊因为刚饮了酒,呈现出初春桃花般的色泽,粉嫩透亮,像是一整个春天的桃花都堆在了他心里,风一吹,整颗心都被这色泽淹没。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戳了一下她粉扑扑的脸庞。
手指一摁,脸颊就陷下一个小涡,再一抬手,小涡便迅速弹起。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般,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游戏。
起先,他还怕会惊醒林拙,不敢用力。
后来,见林拙睡得沉,他甚至轻轻地掐了一把。
收回手指时,不小心擦到了她的唇上。
柔腻的手感自他指尖划过,仿佛也在他心上挠了一下。
他莫名起了一个战栗,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两只尖耳。
他窘迫地兽耳收回,榻上的女人却不知梦见了什么,一伸手朝他挥来,掌心正好压在了他的耳朵上。
他浑身一僵,险些把尾巴也露出来。
而后,他听到林拙在睡梦中小声嘟囔:“聂湛,你离我远一点……”她翻了个身,正好与他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是刚才那个男人靠近她的距离。
自她与云泊舟喝酒,他就一直化作猫身,隐匿身形,趴在观云亭的檐边守着她。
他本不欲现身,可那聂湛与她如此亲密的一幕撞入他眼底,他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
愤怒使他释放出了浩荡的威压,只为了死死地压制住聂湛。
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他竟然以元婴修为去欺负人。
恃强凌弱,从前他最为不耻的事情,如今,他却在自己失控的怒火下做出了这件不耻之事。
玄离看着林拙近在咫尺的面庞,双目渐渐迷茫了起来。
为什么一遇到她,就会失控?明明知道她是夺舍之人……他思绪纷乱,决心起身,离开林拙的身边。
却在此时,林拙似乎是睡得不舒服,忽然向前拱了拱。
这一动,二人的唇瓣便亲密相印,玄离再也控制不住,“蹭”得一下,将尾巴露了出来。
“谁!”正好踏进木楼,在走廊行走的沈凌霜,忽然瞥见窗上一条长影,还以为有人在木楼内举着兵器。
那兵器似乎还有尖刺,看着极为渗人邪性,绝不会是木楼内的人该用的。
她急匆匆地循着影子踏入那个房间,却只见林拙在榻上酣睡,脸颊潮红。
她的怀中,安然地抱着一只白猫,那白猫醒着,湛蓝的眼瞳一动不动地望着林拙,见她进来,连眼角都没有分给她,长长的尾巴左右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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