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拙迷迷糊糊瞧着,只觉得那影子快要被炽热的火焰焚烧殆尽。
她恍惚中觉得,自己也被卷入了那铺天盖地的烈焰里。
她偏头,脸颊不慎沾染上清凉的草汁,下一刻,她的身体便被死死摁住,林拙惊呼了一声,发觉男人柔软的唇瓣竟停在了她的脸庞。
他的唇舌随着琉璃草汁而移动,像小儿舔舐东西一样,在她脸上留下黏糊糊的触感。
林拙只觉得心脏那一块像是过了电,一颗心扑通扑通在剧烈地跳动起来。
待到琉璃草汁尽数被他卷入腹中,他终于松开了手。
林拙大口大口喘着气,意识缓缓回笼。
她这是……被轻薄了?!迟来的羞愤冲上她的大脑,她扬起手,还未落下,又对上他迷离茫然的眼神。
林拙的心一下又软了下来。
算了,跟一只猫计较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懂,不过是刚化作人形,遵循着野性与本能罢了。
饶是如此,林拙还是觉得心中堵得慌,泄愤般挠了挠他的下巴:“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谁知他一个激灵,头上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兽耳!长长的褐发披散在脑后,衬得那张脸如冰雕玉塑一般,一双金黄的竖瞳被头顶柔软的光照得平添了暖意,被她注视着,一只耳朵似是不自在地动了动——林拙心中像是被什么一撞,手控制不住地去摸他耳朵。
可刚碰到他的耳朵尖,又忽然见他浑身一个战栗,在眼前冒出一条蓬松柔软的尾巴,金黄灿灿,条纹交错,衬着那金瞳兽耳,平添了几分致命的吸引力。
他就这样趴在她身上,四肢舒展,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
林拙这才注意到,在男人劲瘦的肩背上,有一道新伤,从左肩斜划,贯穿到了右腰。
伤口狰狞,可怖骇人,似是为剑所伤。
这伤疤……方才她没有看到过。
或许是被毛发掩盖住,她没有发现。
林拙没由来地一阵心疼,试探地伸出指尖去触碰。
但刚一碰到,他的尾巴就猛然一甩,凌厉的尾风将不远处桌上的瓷杯掀翻在地。
“啪!”清脆的碎瓷声让他骤然变得眼神清明,看向林拙的眼神十分警惕,这当中还夹杂了几分控诉。
他迅速缩回了猫身,纵身一跃,从窗台跳了出去。
林拙愣了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正好与闻声而来的孔雀对视上。
孔雀的眼神中赤。裸裸地写着四个大字:捉、奸、在、床。
林拙:“……”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无辜的。
孔雀愤愤转身离开,像是朝着猫的方向追去,一溜烟不见了。
林拙颇为头疼:这傻鸟之前还对猫开屏求偶呢,现在该不会是把自己给当做情敌了吧。
不过有孔雀追出去,她也就不用担心猫的安全了。
有一只筑基期的灵兽在身边跟着,也不用怕它吸多了琉璃草迷迷糊糊会有危险。
林拙苦笑:就是她似乎把猫和孔雀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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