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弟弟有旧疾,他不能待在这牢里,他会死的。”
单独龙哭着哀求道,他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养活弟弟,如今若是弟弟死在牢中,他会疯的。
谢钰想了想,让无心将人带去看大夫。
“这下,可以说了吗?”
单独龙见弟弟被安全的带走,他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我可以指证罪魁祸首,但是,将军必须答应我,收留啊青。他是我单家的苗。若是将军不答应,我下了地狱,无颜面对一辈子忠良的父母。”
“好!我答应你,我收留啊青,并送他入学。保证他以后衣食无忧,但是,前途如何,得靠他自己。”
谢钰话落,单独龙重重的跪在地上,沉沉的磕了个头。
“谢将军,请受单勇一拜!”
单勇一拜而起,身上的傲骨又起来了,父亲忠良信宜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还会被害的家破人亡。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谢钰,“将军单勇愿为了拨正道,而死不休。”
他要为父申冤,为您除害!
谢钰被他这一幕触动,“好一个武人之家,你先在这里待几天,我办完事就带你回京!”
从牢里出来,谢钰见了陈刺史一面。
陈刺史此人是一个无党中臣,在位三十多年,从来都是中立态度,所以,在偏远的南洲最大的官也只能做到刺史,虽然自己的妹妹是皇上的宠妃,但是,也并未因此捞到什么好处。索性他也不在乎。
而之所以盛元青会唤他一声舅舅,还全是因为当年皇太后高龄难产,好不容易母子平安,又整日哀思,先帝怕她伤害孩子,便给了没有党争的容妃扶养,而容妃正是陈刺史的亲妹。所以,这一声舅舅,唤得应该。
想到陈刺史的伟人风格,谢钰是有些许敬佩的。
“刺史大人,挺单勇说,您一直派人守着他们?又不将他们捉拿归案,这是为何?谢某想听刺史大人点拨一二。”
面对谢钰的质问,陈宇先是装作不知,随后,平静道,“嗐!谢将军天资聪颖,还轮不到老朽来点拨,只是,老朽有一事,觉得是关重要,所以便守着他们,保护他们的安全,等着能人来接手。这不,将军您来了嘛!也轮不到老朽了!此事,不是老朽能管的,将军请便吧!”
话落,他径直起身,去逗鸟去了。
那鸟儿叽叽喳喳,上下飞动,引起了谢钰的沉思。
之所以,谢钰还在隐瞒秦不寒的死,全是因为,他想看看,一个沧兰的人,如何能在东辰瞒天过海,买凶杀人。
连陈刺史都不愿意说,想必,此人的暗地里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密函一封,上书圣上时,无心来了。
“爷,出事了!”
谢钰闻言,朝陈刺史拜别,匆匆离开。
路上,无心边走边小声禀报:
“宫里来信了,圣上突然暴毙了。侯爷……正主理太子登基一事,迟则怕生变数。侯爷请您速速回京!”
话落,谢钰有些许不适,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这事一定有蹊跷。
于是,他命令道,“带上单勇,我们走水路回京,其余人按正常速度从官道回去。”
无心领命速速离开。
谢钰回到宅院,看到花棠正安静的躺在长椅上休息。
他不忍心打扰,而是顺势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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