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于念乔的泪水毫无预兆的划过脸庞,结结巴巴的重复道:“中中中枪?”
话音刚落,手机从手中滑下跌落在地板上,屏幕碎裂成一朵小花,夏于念乔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相信的看着前面的空气,脸上早已经泪流满面,夏于念乔很想问,乔诺寒虽然爱玩爱闹,但是他从来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中枪,突然想到了鬼末,夏于念乔这才从悲伤中回到现实。
“经理我请假。”
大喊一声,也不管经理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夏于念乔直接捡起自己地上的手机拿上钱包飞快的跑出了自己的公司,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的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医院赶去,此时此刻的夏于念乔很害怕,心里非常的恐惧和害怕,她怕乔诺寒会离开。
出租车司机因为夏于念乔那哭得厉害又紧张的样子,自然知道夏于念乔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是很配合的加快车速;赶到医院夏于念乔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了急救室外面站着警察。
一路狂奔的夏于念乔看到那些警察,不知道为何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夏于念乔就好像是脚上有千斤重的朝前走去,时间好像过得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夏于念乔就看不见活蹦乱跳话唠的乔诺寒,距离好像一下子拉远,站在急救室的门外,夏于念乔和乔诺寒的距离不到一百米,但他们确有可能生死相隔。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们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在吵吵闹闹来着,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子,诺寒啊,我们的见面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你要好好的撑住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太早离开我,我舍不得,就像你说的,好歹我们是曾经的初恋,现在也是朋友,所以求求你一定要撑住不要离开我,我不想要你离开我,真的不想。”夏于念乔瘫坐在急救室的门口失声痛哭着。
何以生何以死,越是珍惜越是在乎,越是不堪一击。
当木之少听说乔诺寒出事的消息立马赶来医院,警察已经离开,急救室外面只剩下夏于念乔和鬼末两个人,乔诺寒的所有家人都出国去度假,在接到乔诺寒出事的消息之后,也是立马坐上私人飞机从国外赶回来。
夏于念乔眼眶红红的站在急救室的门口等着医生出来的那刻,而鬼末则是站得离夏于念乔远远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因为特殊的职业让鬼末成为了不会掉眼泪的人,但是此刻鬼末脸上的担忧和难过自责也是木之少第一次见到,鬼末是后悔了,后悔当初的一意孤行。
看了眼鬼末,木之少没有走上前去安慰,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鬼末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安慰,她要的是医生的一句话,手术很成功。
“念乔。”走上前去看着眼睛红红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夏于念乔,木之少很心疼。
夏于念乔抬起头看着木之少,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木之少,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乔诺寒会没事的对不对,我们上午才见过面,警察说是中枪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木之少我现在真的很害怕。”
“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乔诺寒肯定能好起来。”
伸出手把夏于念乔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想要给此刻恐惧害怕到发抖的夏于念乔一丝丝的安慰;夏于念乔被拥在木之少的怀里,她一直在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努力让自己不要哭,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再次在木之少的怀里哭得非常伤心。
有时候会把事情往差的方面想去,但是当事情发生的事情人们总是会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想着一切都会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是顺利的,不过这些都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夏于念乔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着乔诺寒会没事,但老天爷没有给她这个幸运。
当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对着夏于念乔他们摇头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乔诺寒是脑部中弹,已经被确认为脑死亡。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鬼末默默的流着眼泪,她想,或许一开始她就应该听从大家的话不应该要一意孤行的跟乔诺寒结婚,得知乔诺寒脑死亡的时候,夏于念乔说的那句话还在鬼末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夏于念乔说:鬼末,你的爱还真的是珍贵,爱到让乔诺寒为了你而丢掉性命。
“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鬼末大手一挥,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到扫到了地板上,双手撑着桌子低着头,一滴滴的眼泪滴落在办公桌上。
鬼末,你杀了我心爱的人,请你祈祷你以后不会有心爱的人,不然我也会让你尝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到底是什么样。在鬼末的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了几年前她仇家的话,鬼末捂着自己的脸直接瘫坐在地板上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鬼末绝对不会再跟乔诺寒有任何的纠缠,就算是心里再喜欢也好,鬼末也不会让乔诺寒跟自己交往不会让乔诺寒跟自己在一起,她早该知道她仇家那么多不可能真的保护到让乔诺寒不受丁点的伤害,她早该明白还有一种爱是只要远远的看着你,看你微笑看你幸福就好,鬼末太自信,自信到她已经忘记她鬼末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从医院回来的夏于念乔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夏于念乔终究还是无法接受乔诺寒已经脑死亡,只能用医学工具来支撑着这具已经没有任何思想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的躯壳,对于爱玩爱到处走的乔诺寒来说,永远躺着不动就当已经死了吧,而现在的乔诺寒确实算是已经死了,脑死亡,比植物人更让人绝望,因为永远不会醒来,永远,没有奇迹。
走进房间见到站在窗边的夏于念乔,背影看起来如此的孤单无助,木之少真的很心疼,慢慢的走上前,木之少伸出手搂着夏于念乔的肩膀。
“念乔,你不要这样子好吗?”木之少小声地说道。
这样子的夏于念乔,比当初流产的时候还要让木之少害怕担心,半年的时间不到夏于念乔就要经历两次的悲伤,木之少害怕这次的夏于念乔真的会垮下,虽然心里不想要承认,但是木之少知道乔诺寒在夏于念乔心中的位置多独特多重要,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夏于念乔回过头看着木之少,突然伸出手用力的推开了木之少,大声地吼道:“木之少,我曾经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拜托过你多少次,我求你去跟鬼末说让她不要跟乔诺寒在一起,为什么不帮我,要不是因为鬼末,乔诺寒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就不会死。”
“念乔你不要这样,乔诺寒会。”
“会好的会没事的是吗,木之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脑死亡是什么概念是吗,乔诺寒现在是脑死亡不是植物人,如果他是植物人的话我倒还有点希望,但是脑死亡,他让我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变成了绝望,”夏于念乔对着木之少哭着说道:“他永远都不会醒来永远永远,他已经死了,他没有思想没有生命只剩下一个空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乔诺寒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言而无信。”
想到乔诺寒之前说过的话,夏于念乔就更加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抓着木之少的手低着头在木之少的面前小声的哭泣着;
面对如此伤心的夏于念乔,木之少已经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安慰什么话,这件事看起来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但就连木之少也觉得,鬼末还是占着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不过又不能全说是鬼末的错,这件事,木之少已经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他只是在可惜着。
自从乔诺寒出事到现在,夏于念乔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去上班,每天都是家里医院的来回跑,木之少虽然担心夏于念乔,但也任由夏于念乔,而鬼末已经不见自从那天离开医院之后就不见踪影,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完全找不到,不管木之少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也许是躲起来伤心了也许是去找伤害乔诺寒的人了,但是有件事木之少他们可以很确定,那就是鬼末不会再出现在乔诺寒的家人朋友面前,因为愧疚和自责。
今天的夏于念乔依旧是拎着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来到医院,每次都希望能见到乔诺寒睁开眼的那一刻,但是每次都失望,站在乔诺寒的病房门口刚准备敲门进去,却在敲门之前听到了从未关紧的门缝里传出病房内的对话。
“老婆,诺寒他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永远都不会醒来,这样子守着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且诺寒那孩子也是喜欢到处玩闹的人,这样子他会难过的。”
“这个我都知道,只是能看着他总比看不到他好,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他能动动手或者是睁开眼睛,靠着医学躺在病床上不能动,我们的小诺寒真的会生气难过的吧,爸妈他们是什么意见?”
“他们说让诺寒走吧,他已经死了,继续看着已死的诺寒的空壳,大家只更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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