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歇息时,沈毅对着箱子捣鼓半天,没让顾清熄灯,让他先到床上去。
顾清没多想,听话脱了衣服,穿着里衣上了床,躺在里面看着沈毅忙活。
沈毅从箱子里掏出个小瓶子,又出去端来一个碗,以为沈毅口渴了,他有些奇怪:“屋里有茶壶啊,里面没水了吗?”
沈毅没吭声,将手里的瓶子和碗放在炕桌上,让顾清转过身去。
顾清不明所以,奇怪盯着他没动作。
“摔伤可能有淤血,我给你用药酒揉揉会舒服些。”
沈毅轻咳两声清清嗓,尽量将语气放轻松。
顾清这才反应过来。
虽然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那是晚上熄了灯的时候,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就无所谓害不害羞了。
如今油灯还点着,沈毅盯着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沈毅知晓顾清性子,不再说什么,直接动手将人拉过来,把里衣往上撩,果不其然看见一片淤血伤痕。
定了定神,他将瓶子里的伤药倒进酒里,摇晃均匀后,用手搓热药酒,将双手放在淤血处轻轻搓揉。
感觉到手下的身子不再那么僵硬,知道顾清已经适应了,开口道:“淤血要用力揉散才好得快,你忍着些。”
“嗯。”顾清趴在床铺上,脑袋埋进被褥里,闷闷应答。
沈毅认真揉了一会儿,等药酒吸收得差不多,把人衣服放下来,收回手:“好了。”
顾清立马翻身躲进去,将被子盖住脸,面朝里面不说话了。
沈毅见他这样,像是缩进壳里的小乌龟似的,忍不住轻笑一声,把东西拿出去,顺便去洗手。
顾清听到沈毅的笑声更是不好意思,脸红得快烧起来了,把脑袋更往被褥里钻了钻。
洗完手进来,沈毅关好门吹了灯,摸黑脱了外衣躺上去,本以为小夫郎羞得缓不过来,他正要凑上前,身边的人自已就挨过来了。
沈毅感受到靠在自已手臂外侧的温度,心里软软的,回搂住身边的人,一夜好眠。
夏日悠悠,山中繁茂,顾清和容哥儿又跑后山去挖了几回笋,没再捡到羊肚菌,倒是捡了些红葱菌。
红葱菌口感清脆,洗干净切成片和腊肉一起炒,再加些菜园里新摘的青红辣椒,又香又辣,下饭得不行。
笋子吃得多了也就不新鲜了,顾清打算把余下的竹笋洗好腌起来,换个口味。
洗好的竹笋焯水捞起来,锅里烧水,加入姜片蒜片和花椒,烧开之后晾凉。
焯好的竹笋撒上盐,倒入凉了的汁水,加些烧酒,再倒些酸菜里的酸腌水,最后装进无油无水的坛子里封盖,三日之后便能吃了。
这是以前府里的厨娘夏日常做的酸辣小菜,配上白粥稀饭,十分爽口。
油盐酱醋样样要花银钱,刚到沈家时他心里有顾忌,沈阿娘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敢自已私自动东西。
现在知道沈家人把他当一家人,胆子大了,真心换真心,他也想做些好吃的给大家尝尝。
而且沈阿娘常说下地干活辛苦,若是再在吃食上苛刻了自已,还有什么盼头?
因此沈家人的伙食在村里算是顶好的,日日都能沾点荤腥。
三两日吃回肉不说,沈阿娘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也不嫌麻烦,一日三餐都是用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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