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久违得睡了个懒觉,醒来时外头已经春光大亮。
沈毅睁开眼,发觉身边人还睡得香甜,没有扰人清梦,轻手轻脚下了床。
套上外衫,踩着布鞋出去,昨夜只是简单用帕子擦了擦,今日肯定是要端水再擦洗下的。
沈毅进了厨房,沈阿娘正在灶前忙活。
她和沈阿爹也刚起不久,正在烧水热早饭。
“起了?清儿醒了没?”
见儿子进来,沈阿娘边往灶膛里塞柴火,边随口问道。
“…还睡着呢。”
沈毅有些心虚,脸上却不显分毫。
沈阿娘也没做他想,顾清本来就不善农活,这些日子一直跟在自已后头忙活,可不是累到了,多歇歇也好。
沈毅自已洗漱完,又从锅里打了热水,端着盆往屋里去。
沈阿娘见着他端着盆的背影,暗暗好笑,原来的确看不出这傻儿子是个这么会疼人的。
屋里,顾清刚睁开眼,熟悉的酸痛蔓延全身,缓了缓,正准备起身穿衣。
突然瞥见身下有些干涸的脏污,顿时羞红了脸,愣在当场,衣裳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这时沈毅推开门,端着水走进来,见床上的人已经坐起身,笑着道:“醒了?”
顾清抬头看过去,像是看到救星似的,脸颊绯红,双眸晶亮,全然忘了罪魁祸首也是面前的人。
沈毅走近才发觉夫郎在害羞什么,盯着那脏污也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我打了水来,我给你擦。”
全程没让夫郎沾手,打湿布巾伺候人擦洗干净,给人穿好衣裳才拉着人出门去吃饭。
吃完饭,沈毅准备出门去收猪,把骡车拉出来,没成想前脚刚出门,后脚村长就带着人上门来了。
沈阿爹去沈大伯家帮忙鱼塘的事儿,这会儿只有沈阿娘带着顾清和小杏儿在家。
顾清开门见是村长,身后还跟着几个眼生的汉子。
有些局促,侧身把人让进来,对着屋里喊道:“阿娘,阿娘,村长来啦!”
“哟,村长您怎么来了?”
沈阿娘匆匆走出来,抬头见着这架势,忙把手上的簸箕放下,上前招呼人进屋喝茶。
顾清自去厨房倒水泡茶,这茶叶还是上回林风和月娘送来的,茶香浓郁,滋味独特。
“秋香啊,别忙活了,你也坐。”
村长手上拿着烟斗,敲了敲桌沿,笑眯眯对着沈阿娘说道。
沈阿娘依言坐下,抬头疑惑地看向村长。
“今儿来啊,是有好消息告诉你,你家辰小子出息,考上童生啦!”
“真的?!”
沈阿娘一下站起身,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是呀,这两位便是专门从书院和官府来报喜的,这还能有假?”
村长说着也忍不住笑出声。
岭西村虽然依山傍水,村里人都能温饱,但是却没有多少正经的读书人,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童生,可不是高兴嘛。
沈阿娘也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自家小儿子今年第一次下场,没给多少压力让一定要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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