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蛮夷进犯边界,战事吃紧,皇上命绝王远征西陲,平息战乱。无奈西陲诡计多端,又善妖术,绝王战死沙场,为国尽忠!”慕容博扬冷冷地说着这一番话眼里满是阴霾。
风浅夕吃惊道:“你想假传圣旨?”慕容博扬笑道:“王爷说笑了圣旨上是皇上的字迹,盖着青玄的传国玉玺,又怎么会是假传圣旨。”风浅夕不确定道:“你真的有法子让老七战死沙场?”
慕容博扬笑道:“绝王会不会战死沙场在下不知道,在下只知道他一定会死!”慕容博扬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眼里是蚀骨的杀意。
风浅夕道:“你有什么计策不妨说与本王听听?你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普通的敌人,是仅凭一人之力便能斩杀几万人的阿修罗!”
“即是阿修罗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慕容博扬的话语中寒气逼人,使风浅夕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慕容博扬而是风千绝。
风浅夕道:“你是为了她才费尽心机要置老七于死地的?”慕容博扬道:“这个问题在下早就回答过王爷了。王爷心中也了然了不是吗?慕容氏一茬接一茬的灭亡,又一茬接一茬的延续,靠的可不是青玄历代皇帝的庇佑。”
风浅夕当然明白慕容博扬话里的意思,他此刻有些愧疚将她作为了政治的筹码,可是无可奈何。
是夜,一处僻静的民宅。慕容博扬负手而立道:“璇机,相思蛊炼制好了吗?”被唤作璇玑的男子恭敬道:“引子不够了,又不敢搞出太大的动静,相思蛊还需要些时日才能练成。”被叫做璇玑的男子赫然就是慕容博扬的管家。
慕容博扬阴冷道:“那多久能练成?”管家道:“约莫一个月。”慕容博扬沉声道:“璇玑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管家道:“在璇玑被蛊族赶出来濒死之际是大人救了璇玑,大人对璇玑有再生之恩,璇玑感激不尽,又怎敢悖逆大人的命令。只是百姓听闻了新婚夫妇在新房里被挖心的事,大多不敢成亲了。少数成亲的夫妇里又有极少数真心相爱的。”
慕容博扬阴冷道:“那可有东西能替代?”管家道:“相思蛊名曰相思,乃是趁相爱男女在欢好时,挖其心辅以噬心蛊炼制。无可替代。”
“既是在欢好时取心,诱以媚药,蛊引自可得。”慕容博扬如谪仙的脸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特别诡异。
☆、第七十一章 出征
“哼!”接过圣旨的风千绝,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浓重的杀气。“父王当真要去攻打西陲?”风秋赋问道。“他都已经下旨了,能不去吗?”森冷的声音,似乎要将空气都凝结成白霜。
“可是这是个阴谋。父王若真遵旨远征西陲,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设下埋伏,到时候父王腹背受敌,处境堪忧。依孩儿看来,父王不应前去。皇帝还在昏迷之中,这圣旨一定是假的。父王不如在朝堂上提出辨别圣旨的真伪,趁机治夕王他们一个假传圣旨之罪。这也好过父王以身犯险。”风秋赋稚嫩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睿智。
“哈哈哈……,我儿说的极是。可是赋儿你有没有想过父王的那份圣旨也是你皇祖母伪造,这件事群臣也有所怀疑,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罢了。你要知道有一句话叫狗急跳墙,若父王当真提出要检验圣旨的真伪,老五也会撕破脸说父王之前是假传圣旨。到时候谁也占不了便宜。虽说老二如今是昏迷不醒,可是保不齐他哪天就醒过来了,到时候局势可就不利了。”
风秋赋阴戾道:“那父王为何不索性杀了皇帝,以绝后患。任他折梅山庄里高手众多,可是父王真想要杀一个人,还真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风千绝笑道:“赋儿啊,赋儿。你虽然心思缜密,但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老二是迟早要死的,只是并非现在。现如今父王风头正盛,坊间早有谣言说本王会弑君取而代之。若是此刻杀了他,不是坐实了这子虚乌有的罪名吗?即使父王登上帝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父王在位他们自是不敢造次,可是谁能保证千百年后,父王的子孙后代不会因为这酸儒的理由被赶下龙椅呢。西陲父王自是要去征讨的,可是这圣旨也要好好留下来,它会成为老二他们的催命符。父王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的照顾你的皇祖母、母妃和云夫人母女,不要让父王有任何后顾之忧。”
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这是冥罗令,有了它你可以召集父王麾下的冥罗军。你好生收好。”接过令牌风秋赋轻轻唤道:“父王,孩儿听闻西陲蛮夷素善妖术……”那与风千绝一样的眼睛里面包含着不舍与担忧。
“赋儿莫要担心,父王会平安回来的,而父王回来的那一天就是青玄改朝换代的时候!”在风秋赋幼小的心灵中风千绝就是战无不胜的大英雄,是他的丰碑。他不安的情绪也渐渐平复。“那父王打算何时启程?”风千绝笑道:“明日一早。”
当夜,风千绝独自站在窗前喝着闷酒。今夜他失眠了,想着明日就要远赴西陲,他心里竟有些许惆怅与不舍。这种感情是他曾今没有的。此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扣扣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进来”随之吱呀一声,一个婀娜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
屋子里未点蜡烛,是漆黑一片,云双只能透过那些许的月光,望见风千绝模糊的背影。他背对着她,皎洁的月光投射在他修长的身上,夜风轻柔的吹拂起他的长发。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她有些淡淡的悲凉。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很轻很淡,犹如窗外的习习晚风,更似酣眠时的梦呓。“怎么不点灯啊?”她柔声问道。
“因为我习惯了黑暗。”他的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寂寥。她的心莫名的一痛,略带乞求道:“你就不能不走吗?”“不能。”他清冷的嗓音中透着些许无奈。
她娇美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清冽的眸子里泪光盈盈。她缓缓地走到他身后,颤抖着双手抱住了他。他的身子顿时一僵。她却不管开始温柔地亲吻他的颈项,她的吻很轻柔,就如初春的雨丝。他感到颈项间一片酥麻,想推开她,却又无比眷恋她的吻。
她的素手开始摸到他的腰际,略显笨拙的去解他的腰带。他捉住在腰间肆意的素手。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似是哽咽道:“千绝,你忘了,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悲凉,笑道:“想要洞房可以,那你先告诉我,你爱我吗?我要听实话。”她不语,冰凉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到他的颈项间,让他感到丝丝凉意。
“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的心里从始至终只爱慕容博扬一人。既是这样你又有何资格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她依旧不语,只是哭得更凶了,隐约间他还听到她的啜泣声。等她哭累了,才听她说:“千绝,等你凯旋归来,我们便去三生石前将你的姓刻上好不好?若是有名无姓,即使来生在人海中相遇,却只能擦肩而过,而我不想与你擦肩而过。”
她这一番话令他着实感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良久,良久。他笑道:“好,等我凯旋归来便与你定下三世之约。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哦!”她伸出无名指天真道:“那我们拉钩吧。”他不知道什么是拉钩,便也学她的样子伸出无名指。她的无名指勾住他的无名指摇了起来,笑意盈盈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像个好奇宝宝问道:若是变了会怎样?”她调皮笑道:“变了就是小狗。”他有些不屑道:“我才不会变小狗。”
她松开他的手指,做出一副很馋的样子。“我一进门就闻到酒味儿了。你在偷偷喝酒对不对?”他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是在喝酒,可是不是偷偷喝。”她赖皮道:“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偷酒喝,反正我要喝。”一听她也会喝酒,风千绝就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
她不服气道:“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千杯不醉!”这话一出,他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就凭你?千杯不醉?!”她双手叉腰做泼妇状,冷声道:“你不信。我告诉你说不定你还喝不过我呢。不信就比一比。”
他笑道:“要知道现在的肥豆豆可还没有断奶呢。她的奶量又大,一天要吃上十来次。你想喝酒是想醉死肥豆豆吗?”她有些羞涩道:“什么奶量不奶量的,尽瞎说。我以前也喜欢喝酒,怕醉着豆豆,喝了酒之后又喝了些醒酒汤,待酒劲儿过了才喂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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