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言罢,姚寒舟便欲俯身,沈婉急忙不动声色地避开:
“咳咳……咳……此处乃军寨,多有不便,不知公子可否应小女之邀,今夜于林府槐树下一见!”
那朱唇委实诱人,却又不得亲尝,姚寒舟只得悻悻然:
“也罢,既是姑娘盛情相邀,公子我便却之不恭了!”
沈府。
沈妩沈媛闻得多泽入住府中,念及多泽自上京至燕京一路相送之情,遂前来探望。
入得院内,只见多泽神色阴沉,塔拉在旁劝慰:
“殿下,你若心情不佳,奴家可陪你去汴京城头一观!也可出府透透气!”
当日多泽将沈婉交给他致谷江的假死之法重现,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救出了塔拉,而后,塔拉便在多泽跟前自称奴家。
从燕京来汴京的途中,为免外人起疑,塔拉听从多泽之言,已许久不以奴家自称,而今刚安顿下来,塔拉怎又如此自称了?
多泽看向塔拉,眉头紧蹙:
“塔拉,我已跟你说了许多次了,你贵为他国后妃,日后切莫再自称奴家,吾不喜此二字!”
塔拉垂首道:
“我曾侍奉你母亲多年,又受殿下再救之恩,现今无处可去,随侍殿下左右……自然与殿下尊卑有别……”
多泽正欲言,忽闻有人唤他,循声望去,沈妩沈媛已入得院内。
“多泽,你为寻婉儿,竟来了汴京?”沈媛方入院子,便惊道。“然婉儿不日便将嫁人了,你与她上京往事已成旧梦,从此以后,你们终究是桥归桥,路归路,你又何必放心不下?”
多泽欲言又止,塔拉却已抢先开口,她对多泽和沈婉的情况不甚了解,虽有好奇之心,但多泽缄默不语,她也不敢贸然发问。
而今有人如此直白地提及此事。
多泽与沈婉之间有往事旧梦?
塔拉看向深渊,欠身问道:
“奴家不知我家殿下与沈婉姑娘有何渊源?姑娘可否告知?”
沈媛瞥一眼塔拉:
“上京之时,金刺曾将婉儿许配给多泽为妻,只是后来发生了些许变故……”
沈妩赶忙拉住沈媛:
“阿姊,切不可再提上京之事!”
“在这汴京本无人知晓,你何必再提旧事?”
多泽亦皱起眉头,凝视着沈媛,他目若寒潭,幽深而不见底:
“我早已放下过往之事,此次前来汴京,只为观婉儿的成婚之礼,听闻中原注重女子名节,还望姑娘谨言慎行,莫要雾婉儿的清誉!”
闻得此言,又见多泽正目不斜视瞧着自己,其眉目峻然,神色罩着冷漠之态。
沈媛的脸色时红时白,她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为何众人都替沈婉说话?
沈妩对沈媛提及旧事心怀不满,于是转移话题问塔拉道:
“你为何称多泽为殿下?”
未等塔拉回答,沈妩又快步走到多泽面前,见多泽双眼布满血丝,下巴的胡须透出一抹青色,她轻声安慰道:
“多泽,你的母亲当真是羌族长公主吗?”
“既是如此,待观完婉儿的大礼,你何不返回羌族,做那草原上恣意妄为的殿下?你这般顶好的儿郎,必定会引得许多羌族女子倾心围绕!实在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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