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屏内的空间狭小,月灯的身体被宋璋高大的身躯挤在一旁,早已察觉了现在的气氛有些凝固。
沈微慈不理会宋璋身上的冷气,更不理会他脸上的冷色。
沉默的低头喝药。
宋璋总这样不管不顾的进来,对她的名声完全没有好处,月灯陪在她身边,她会觉得与宋璋之间更有距离,没有独处时的那般尴尬。
只是才刚喝了一口,身旁忽听一声倒地声,沈微慈一怔下侧头,却见月灯倒在地上。
沈微慈错愕下连忙将药碗放在床头,又要撑起身来要去看月灯伤到了哪里。
面前却忽然盖过来一个宽阔的胸膛挡住了她的视线,紧接着一只大手按在额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没事,只是被点了穴。”
沈微慈莫名觉得有几分气恼,伸手推在宋璋的胸膛上依旧要起身去看:“就算这样,倒下去了身子能没事么?万一磕绊到……”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下巴被捏住,唇畔上被他的拇指按住,他深深的眸子低垂着看她:“我的腿接住的,她没事。”
沈微慈一怔,伸手打算要去推开宋璋的手腕,他却先一步松开了手。
下一刻又见他将手上的东西扔到她手边,黑眸紧紧看着她:“这是你用的?”
沈微慈怔怔看着手上的东西,那是她让月灯出去买的红花丸,这种红花丸味道很重,是用在青楼女子肚脐上避孕用的。
吃下去也是用来堕胎。
沈微慈买来让月灯磨成粉末,让月灯送来时加到药汁里,让红花的味道更重,为的就是要让邢先生闻到味道。
她看向宋璋眼里的沉色,不知道他到底猜测到了什么,只是问:“你叫人跟着我的丫头?”
宋璋淡淡看着沈微慈,眼神掠过床头的药碗,脸色依旧冷峭阴冷:“这是你用的东西?”
沈微慈听了宋璋这话,便想着他该是误会自己私下在用这个了。
虽说自己用不用这个与他没什么干系,也不知他跑来这一遭做什么。
她还是摇头解释:“这是用来做香料的。”
“磨成粉混在香料里,有助于安神。”
宋璋冷笑:“这等凉药用来安神?你不知这是女子最忌讳的药?”
沈微慈抬眸看了宋璋一眼:“用的不多,也没影响。”
宋璋瞧着沈微慈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便觉又堵着一口气。
他将床头的药端来,又问:“身子又哪里不好了?”
说罢他眉眼不耐烦的皱起:“你这是什么身子,怎么三天两头的病?”
沈微慈沉默的从宋璋手里将药碗接过来,只低声道:“就只是风寒了而已,不是大病。”
说罢就低头喝药,想着再不喝该凉了。
她也珍惜自己的身子,也知文氏的药定然是下了猛药的,即便这药再苦,也没想过不喝。
且沈微慈也不打算将这事给宋璋说,她既不想有人给她出头,也不想将这事闹出去,到头来惹上麻烦的总是自己。
沈微慈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是一股暖风拂过似的。
宋璋垂眼看着沈微慈捧着药碗喝药,细眉间似带了股不舒的愁绪,总是压着自己的性子。
又瞧着那落在天青色瓷碗上的白净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着朦胧的光泽,往上的月白里衣袖口落下一截,露出她纤细的皓腕来。
沈微慈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几乎都能入到宋璋的梦里和思绪里。
明明其他美貌女子身上也该是这样,为什么偏偏只觉得沈微慈身上更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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