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卿眼神上挑,意思是,你白二爷还有不敢做的事情?
白珏读懂,小声地补充解释道:“此案是太子在查,不可鲁莽。”
顾婉卿哦了一声。
她自是不懂这其中弯弯绕绕,不过这样看,白珏还真是对太子忠心耿耿。
白珏又拿出了一本蓝薄,“容公子,这上面有一些事情,需要核对。免得被皇上提及,我们会解释不清。”
“行。”
白珏和容鹤二人坐至一起,开始处理一些公务。
顾婉卿倒杯茶,饭菜吃饱,她有些昏昏欲睡。
青楼她是第一次来,除了外面的琴声和歌声,要么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笑声。
这一派景象,无一能提起她的兴趣。
花厅的琴师换了曲子,袅袅琴声飘来。
顾婉卿懒懒地依靠在桌旁,单手贴在桌面,手指忍不住跟着这琴调走动。
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琴师却是正经琴师。
悠闲品茶的白凌看向顾婉卿,手指律动虽小,却能和琴音完美合上。
“烟锁这首曲子,你会弹吗?”白凌凑近,声音低沉绵柔。
顾婉卿回过神,“会。八岁就会了。意境美,所以时常练。”
她立刻收回手,自觉有些失礼。
因为面前的白凌坐姿十分端正,衣摆都整整齐齐。
“烟锁不是喜悦的曲子。”白凌道。
顾婉卿点头,“是。虽是表达相遇的不易,却也是抒发离散的痛苦。就像高山流水遇知音,贵在难以相遇,便显得格外珍惜和忧愁了。”
白凌微微吃惊,“你能听懂。”
这句话,其实是个问句。只是他说的很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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