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回应,只是看着四周走来过去的行人,眉头紧皱,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是,世上哪里有那么相似的人呢?
咬咬牙,回身又上了马车,继续往前走。
“夫君,可是紧张?”女子感觉到他的异常,侧身很是温柔的问。
“初次面圣,说不紧张,那为夫自己都不信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说到。
“圣旨上要夫君面圣后再去上任。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女子安慰着。
男人点点头,是啊。天大的荣耀呢,终于又往前迈了一大步。临京的知府。还是个正三品的知府。
当然,这并不是他最终的目标!这些年锁付出的,可不是仅仅为了一个三品的知府。
街上,瑾瑜还在转,天子脚下就是太平,她单身这么在街上闲逛,虽然也有那色眯眯的登徒子,却也没有敢对她怎么样。
瑾瑜在街上转到太阳落山,到酒楼里用了晚饭。才拎着油伞和买的几样东西往客栈走。
接连的三天,都是如此,晚上去安宁侯府打探消息,回来睡到晌午,起来后吃了午饭再逛一下午。
三天下来,京城的主要街道,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安宁侯府那里,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那位安宁侯爷倒是在家了。瑾瑜发现他性,欲很强。几乎每晚都要那个,害得她接连让耳朵受了三天的罪。
这样,再有耐心的她。也淡定不了,赶紧另想别的办法。于是,在第四天的晚上。她换了目标,进了侯府直奔那个据说死在程璐璐手上的苏世厉那院子。
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瑾瑜刚到屋顶上,就听见里面的对话。
一个男人有些烦躁的说;“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要到什么时候啊,我受够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呢?实话告诉你,世厉的死因没查清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你若是等不了,那你自己走好了。”一个女人冷冷的说着。
瑾瑜一听,今晚没白来啊!
“三少爷的死,你心里不是也有数么,怎么可能是卢氏杀的。分明就是三少爷知道了,或者撞见了什么不该世道,不该看见的事,才被灭口的。
查了快三年,都没抓住那卢氏,谁信?还出一千两的黄金缉拿?依我看啊,恐怕她早就被灭口了,尸首说不定也就在着侯府的哪个园子底下,他们是故意放出风来,说她逃走了。
三少爷人都没了,就算你知道了实情,又能怎样?你还想报杀夫之仇么?那什么报啊你!要我说呢,咱领着小少爷走吧,我会对你们娘俩好的,不会叫你们吃苦的。”男人无奈的劝着。
“不行,我就要等着,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么?夫君他虽然是庶出,可是他的人品比那嫡出的可是好上百倍千倍。
虽然我是个弱女子,即便知道真相,也不能帮他报仇,因为我要养大的他的孩子,那是他的血脉。
我就要留在这里,看着他们什么时候遭报应,看他们虚伪的能风光到何时。”女子声音虽然呜咽,但是语气却是很坚定的。
屋顶上听着,原本还很厌恶的觉得底下是一对厚颜无耻,男盗女娼的奸夫淫妇呢,现在,她开始同情这俩人,不过是一对可怜人而已。
“巧儿,这要是放在以前,我也不会逼你。可是,你现在不是怀了我的骨肉么?就算你院子里的人口风紧,也瞒不了多久的。
到时候给他们发现,你我落个沉塘浸猪笼的下场,那是对你我俩人行为不端的惩罚。可是,你腹中的孩子,还有三少爷的孩子呢?
他们是无辜的啊!你以为咱死了,这侯府里,谁能真心的呵护着他平安长大?
三少爷是侯爷的亲弟弟呢,他们都能下得了手,你觉得,小少爷会安然无事?”男人不甘心的劝说着。
“风哥,世厉死后,都是你暗中护着我们娘俩。我知道这辈子欠你太多,可是,我跟世厉夫妻一场,他对我很好,是我寡居后不自爱,有负于他,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你我注定有缘无分,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不该来的。我,我打算吃药拿掉她。风哥,今生我欠你和孩子的,来世做牛做马再报答你。”女子已经哭出声的说着。
男子好半天没动静,瑾瑜都有点担心了,却听见他开口了,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巧,别这么说了,是我不对,我太自私了。
我是他们苏家的奴才,从小在侯府做牛做马,只有你把我当人看。很久前,我就想着能在你身边伺候着,就满足了。
现在,你什么都别说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说拿掉,就拿掉吧。我也不会离开这里,就陪着你一起。
只求你,别哭了,你一哭我这心就疼,我太没用。”
屋子里,俩人压抑着声音,哭了好一会,才停。
“风哥,你赶紧回去吧,小心些,莫要让人看见,你在,我就不害怕呢。”女子抽泣着,提醒着男的离开。
男的又叮嘱了一通,说拿孩子的话,会很伤身子,让她自己小心着。
瑾瑜在屋顶上猫着,看着男人从小侧门离开后,才想着自己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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