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觉得,做女人真烦人!
好在,她来月事,量不多;不然的话,这么赶路不知道要停多少次,换那玩意儿。
外面的几个人,很识趣,没人冒然往有火光的正殿走。到旁边大殿里,生火打扫起来。
许文瑞走到正殿门口,看着那破烂不堪的店门,犹豫着站住。在客栈,听她说是和离之妇时,他是真的很震惊的。虽然早就猜想过她怎么回事,虽然觉得遗憾,可是得知她已经和离之后,心里的惊喜似乎更多一些呢。
可是,可是怎么好像不好意见她了呢?许文瑞在外面踌躇着。别的先不去想,她是自己的恩人呢!有什么不妥的?
想到这里,他抬手敲敲门,然后就竖起耳朵等着里面的回应。
“何事?”回应是有了,可是这声音好像不对头啊,难道她身子不妥?许文瑞一着急,顾不上旁的,伸手就去推门。大殿的门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被他一使劲退,哐当一声就掉了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受伤了么?”许文瑞顾不上倒在地上的门,直奔草堆里躺着的人而去,跪坐在一旁,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再看躺着的人,脸色比客栈看见时还要苍白,他很是紧张的问着,两手也有些不知所措的。
瑾瑜在那门板掉地时,就睁开了眼睛。这位紧张担心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忽然那么一颤。这个人,还真的不错,对于有救命之恩的自己,看样是真的关心呢!瑾瑜在心里给自己解释着。
“不妨事的,女人家都有这毛病的。”对于真心关心自己的人,瑾瑜还是坦诚的解释了。
女人家都有的毛病?许文瑞忽然想到听别人说过的,女子的身子娇贵的很,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日子。有些人在那几天里,还会腹痛什么的,说是不能受凉什么的。
明白怎么回事后,他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那还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好。”许文瑞没有起身,把身子扭开些说到。他记得。人家说过,女子的身子落下病根的话。还会影响生育呢。
想到这上面,忍不住的联想到她和离了。那她跟那个男人有没有生过孩子?然后,许文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落下病根怎么好?这个瑾瑜还真的没想过。
“你这又是为何?就不怕家里人知道你与个和离之妇在一起,引起误会么?”反正也是睡不着,瑾瑜轻声的问。
“我才不在意那些,再说了,你,你不是我的恩人么。”许文瑞闷声的回应着。
哦,的确啊,自己是他的恩人呢!瑾瑜苦笑着。可是。恩人又如何呢,倘若有朝一日,成了影响他的绊脚石呢?他还会说不在意么?还会不管不顾的维护自己么?
跟曹诚是夫妻呢,跟他是恩人的关系又能如何?这样一想,瑾瑜自嘲的笑笑,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坐在身边的人。隔了一会儿,听到他站起身出去。
又过了一会后,又听见他轻巧的脚步声返回。然后,感觉有东西盖在自己身上。
瑾瑜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跟他说谢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睡着了。
许文瑞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儿。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她睡着了,往火堆上添了些柴。刚想离开。忽然发现斗篷下露出的那双脚上的鞋子,都已经湿透了。
这样不行的啊。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上前蹲下。轻轻的脱下那湿透的鞋子,见躺着的人没有反应,咬咬牙,又把她湿透的布袜也脱了下来。火光下,那双白皙的脚丫因为鞋袜湿的缘故,皮肤已经发皱。
没有亵渎的意思,这是报恩,报恩!许文瑞再心里一边一边的强调着,小心的拉了下她身上的斗篷,把她的脚丫盖上。斗篷很大,她又蜷曲着身子,盖住脚丫也够长的。
生平第一次这么伺候人,还是个女人,他把脱下的鞋袜,用木棍支着,在火堆边烘着。坐在一旁的他不时的转头看看身边睡着的人儿。心里对那没见过的男人,就升起了怨恨。
娶了她,为何不珍惜呢?女人不时应该宠着的么?可是她却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受这种罪!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摸着鞋袜都干了,许文瑞本想给躺着的人穿回去,可是见她睡得香,又怕动醒了她。身子不舒坦的话,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吧。
他把鞋袜放在一旁,听见外面有声音,小心的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样,东西寻来了么?”许文瑞低声问刚回来的人。
“还说呢,这大半夜的,叫我去找东西。差点被人当强盗,不是我身手好的话,还差点被狗咬。”回来的展群小声的发着牢骚。
“少废话,东西呢?”问的人着急的问。
展群抬手让面前这位看看自己手上的小篮子。
“赶紧煮上。”许文瑞催着。
“真没人性啊,没人性。”展群委屈的嘀咕着,到了偏殿,依旧老实的做事。一旁草堆里躺着的三个,装没听见,闭着眼睛装睡。
天亮了之后,外面的雨也停了。野鸟啾啾鸣叫声中,瑾瑜睁开了眼睛,腹痛还没减轻,但是睡了一觉,精神倒是好了很多。看看身上,是一件男子的斗篷。
欠起身子,看见火堆没有熄灭,应该是有人一直守着添柴来着。脚边的位置,自己的鞋袜摆放的很整齐。
哎,自己确实没有救错人,他不是个白眼狼呢。瑾瑜心情不错的想着,其实头晚他脱自己鞋袜的时候,当时她就觉察到了。知道他不是下流之人,她根本就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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